薄暮然听江母这样说,忙道:“孩子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江母轻哼:“流了那么多血,孩子怎么可能没事。”
的确,流了那么多血,孩子怎么可能没事,薄暮然自责不已,懊恼不已。
江母继续说:“我叫寒烟打掉孩子,原本也是想报复你。现在不用我们报复你,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这就是报应吧,呵呵……”
“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薄暮然吼道,唇瓣颤抖,双眸通红,难过至极。
可江母终于见到薄暮然的报应,兴奋不已,哪里肯停下来。
“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懊恼?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开心极了,真的开心极了。”
“哦,对了,寒烟现在肯定会更加恨你的,安安乐乐要是知道你害死了他们的妹妹,也不会原谅你的。”
江母说这么多,就是要故意刺激薄暮然,就是想看他痛苦的样子。
若是其他人,薄暮然早就将他弄得生不如死了,可面前这个是江寒烟的母亲,是安安乐乐的外婆。
他愤怒、痛苦得浑身发抖,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只得匆匆下楼去。
他来到餐厅,将酒柜上的酒一瓶又一瓶地砸在了地上,酒水流得到处都是,满屋飘香,就差没有将酒柜一起给拆了,
都是喝酒误事,他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他必须得把酒戒了。
这时佣人领着家庭医生进来,薄暮然立刻上去,拉着他就蹭蹭蹭地上楼去。
“医生,你赶紧看看她怎么样了。”
此时江寒烟躺在**,因为失血、害怕,和可能失去孩子的痛苦,脑袋晕晕乎乎的,也说不出话来。
医生立刻给江寒烟检查起来,只是越深入检查,眉头皱得越紧。
薄暮然担心地说:“医生,情况怎么样?你一定不要让孩子有事,更不要让她有事。”
医生叹息道:“大人暂时没事,只是孩子情况很不好,我建议放弃这个孩子,否则会危急大人的安全。”
薄暮然闻言,心痛不已,不想江寒烟有事,但也不想孩子有事。
但若是让他二选一,他自然会选择她,毕竟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想着报仇,完全不在乎她的人了。
只是薄暮然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江寒烟已经说:“医生,尽力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如果……”
她说到这里,心里一痛,哽咽着说:“如果实在保不住,再放弃吧。”
她现在也学会了凡事不强求,只要尽力就行。
医生没说话,看向薄暮然,显然是征求他的意见。
薄暮然不忍心拿江寒烟的安全冒险,但知道她很在乎这个孩子,而且作为父亲,也舍不得现在就决定她的生死。
他犹豫许久后说:“按她说的做吧,但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医生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给她打保胎针,再输上液,至于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两天内能不能止血。”
医生忙完后,薄暮然就叫佣人带他去客房休息,有事再叫他。
而他自己则守在床边,看着虚弱的女人,问:“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说打掉孩子了呢?”
江寒烟闭着眼睛,但并没睡着,此刻淡淡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薄暮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她的确没告诉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