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然是个自私鬼吧,明明心痛极了,也没有半点儿心软,直接一记手刀,劈在江寒烟后脑勺,将她劈晕了过去。
他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从没有过的温柔:“谁叫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了?谁叫你偷走了我的心了?”
江寒烟醒来的时候,发现不在医院,也不在住的公寓,而是陌生的地方。
她忙翻身下床,打开卧室门,就蹭蹭蹭地下了楼。
立刻有佣人上来拦住江寒烟的路:“太太,你醒了?薄先生叫我准备了午餐,你快来吃吧。”
江寒烟立刻明白,薄暮然将她带到他名下的某处别墅了。
她哪里有心情吃饭,直接往外走,嘴里念叨着:“我不吃,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佣人忙跟了上去:“太太,薄先生说了,你可以在别墅里和花园里自由活动,但不能出大门。他还叫你不要硬闯,外面的守卫都非常厉害,全是以一敌百的能手。”
江寒烟“呵”了一声,这下真成了薄暮然豢养的禁脔了。
但她哪里能甘心,忙问:“薄暮然在哪里?”
佣人回答:“薄先生出去了,至于具体去了哪里,就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了。”
江寒烟抿了抿唇,只得又上楼去了,佣人叫她吃饭,她也没有理。
她想找自己的手机,可怎么也找不到,肯定被那个家伙没收了。
她拿起座机,尝试着拨打电话,却发现根本拨不通,想必电话线都被拔了。
她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烦躁,抓起东西就开始砸,还不停大叫起来,像是疯了一般。她真的快疯了,被那个男人逼疯了。
近郊一幢别墅,佟大海浑身是伤的跪在地板上,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
对面,薄暮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冷冷地问:“是不是你想打我老婆的主意?”
佟大海见到薄暮然那一刻,便想到了前一晚对江寒烟图谋不轨的事,后悔极了。
但他怎么可能承认,一边抹汗一边说:“薄总,我没有,真的没有。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太太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薄暮然轻哼了一声,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这才说:“可我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是你扶她去的酒店房间。”
佟大海更是满头大汗,见没办法死口不认,只得说:“你说江寒烟吗?你和她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我这才……”
薄暮然没等佟大海把话说完,霍然站起身来,大步上去,直接踹了他一脚。
“且不说我们还没离婚,就算离婚了,她也是我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休想染指。”
佟大海被踹得下巴都歪了,嘴里吐着鲜血,但顾不得疼痛,一边磕头一边口齿不清地说:“薄总,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薄暮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佟大海:“我要是就这样饶了你,别人会怎么笑话我?而那些觊觎我老婆的人是不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佟大海想说,除了他口味重,谁还会看得上江寒烟了?但他实在不敢说出口,只能继续磕头求饶。
薄暮然丢下烟头,用脚踩灭,说:“将他阉了,丢到陆远亨家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