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哪里肯让薄暮然吻,使出所有力气,猛地推开了他。
薄暮然被推得踉跄后退,后背撞上了墙,脊椎都快撞碎了似的,一时间痛得直不起身子来。
而江寒烟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岂料拉开门,就见薄暮然的保镖守在外面。
薄暮然终于缓过劲儿来,直起身子说:“这里是薄家的医院,我不发话,你不可能走得出去的。”
江寒烟看向薄暮然,她已经被他害得够惨的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了?
不,她必须离开这里,才不要像是禁脔一般,被他豢养在这里。
江寒烟想到对付佟大海的办法,于是打算如法炮制,转身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顿时砸成了碎片,四散开来。
她抓起一块玻璃碎片,就抵在脖子的大动脉上,满脸狠绝:“薄暮然,要么放我离开,要么就看着我死在这里。”
薄暮然没想到江寒烟会闹这样一出,冷冷地向她迈了一步。
“你昨晚就是用这种办法,从那个男人手里逃出来的?但你觉得我是那些男人吗?”
江寒烟隐约意识到,薄暮然不会上当,但还是说:“你别过来,否则我真的割破大动脉了。”
薄暮然停下脚步,大声道:“那你就割呀,割呀。”
江寒烟被薄暮然吼得浑身一颤,想到那次为了见两个孩子,用跳楼威胁他,他依然不肯妥协。
他那样恨她,讨厌她,又怎么可能在乎她的死活,巴不得她死吧。
她心里忽然很难过,她曾那样爱他,为什么他对她如此冷酷无情了?
薄暮然见江寒烟失魂落魄的,快步上去,想要夺过她手上的玻璃碎片。
江寒烟见薄暮然上来,本能反应是有危险,立刻将手里的玻璃碎片向他划去,划破了他的袖子,也划破了他的胳膊,顿时有鲜红的血液渗出来。
薄暮然看了看鲜血直流的伤口,不觉得疼似的,依旧抓着江寒烟的两只胳膊,悲愤地吼道:“你为了去见那个胖子,不惜谋杀亲夫吗?”
他紧跟着又说:“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更不会让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就这样互相折磨一辈子,直至一方死去吧。”
这辈子,他注定要生活在地狱里,渐渐腐朽、破败,直至毁灭。
那他就拉着她一起活在地狱里,怎能放她出去,独自潇洒、自在了。
江寒烟听见薄暮然的话,双眸忽然湿润了,不停摇头。她不要再和他这样纠缠下去,不要再这样痛苦地挣扎,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毕竟外面的世界是那样美好。
“薄暮然,你如果真的不肯放过我,就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薄暮然红着双眸,忽然将江寒烟压在墙上,霸道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辗转反复。
江寒烟拒绝,可即便有体重上的优势,也拒绝不了,薄暮然的力气很大很大。
薄暮然亲吻了江寒烟好一会儿,这才停了下来,在她耳边喃喃道:“你这辈子都休想逃离我,都休想逃离我……”
江寒烟忽然又激动起来,不停推攘着薄暮然,不停痛苦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