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奕抽了纸巾擦手,淡笑着摇头,“如果顾霆意是蓝狐,你依然爱他,对吗?所以你拒绝我,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份。”
“如果他是蓝狐,我爱他不代表不会抓他!”言景溪用吼声掩藏自己的心虚。
她一度怀疑顾霆意是,可她不仅没有举报,还帮忙在沈嘉佑那边打掩护。
她有清晰的是非观,也绝对不会因为感情而混淆黑白。
可在顾霆意的身上,她不仅犹豫而且好像真的像凡奕说的那样,只在乎他这个人。
“你笃定我是蓝狐,是拒绝我的理由吗?”凡奕的眼神有点冷,也藏了一点锋利,“如果先回来的是我,你会选择我吗?”
“凡奕……”
“我更喜欢你叫我暮色。”凡奕看过来,音色温柔,“或者叫我‘阿暮’。”
言景溪盯着凡奕的脸,不错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一字一句道,“我把你成挚友。”
“挚友?”凡奕把纸巾拧成团抛进纸篓,抬腕抓住了言景溪的手,牵着她朝沙发走,“挚友是用来交心的,不是用来怀疑的。”
言景溪被按在沙发里,警惕的看着凡奕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支药膏,迅速把手背在身后。
“我没事。”
“我是医生。”
“你是蓝狐。”
“……”凡奕微笑着坐下,眼中满溢宠溺,“欲加之罪也要有证据吧。”
他强势的抓住言景溪的手,把烫伤药涂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揉开。
药膏里可能有薄荷的成分,凉凉的。
言景溪垂眸,看到凡奕手背上红了一大片,明明比自己烫的严重。
“我自己来。你处理你的手。”
“你这是在关心我?”凡奕抬眸看她一眼,笑着说:“如果你给我擦药,我会更开心。”
言景溪瞥了他一眼,转头看窗外。
雨还在下,窗户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只能分辨出天色阴沉。
雨水会冲刷掉所有痕迹,包括她故意洒在地上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