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我同你说笑的,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大少爷,这个不好玩笑的,老爷每年拿银子的时候都要叮嘱奴婢的。”
“嗯?每年拿银子?他从你这里拿银子?”
宋文暄嗅到一股子不对劲。
钱妈妈扑通跪下,“老爷不准奴婢说出去的,钱从哪儿来,奴婢不知道,奴婢每年也只帮老爷做一回事。”
“每年?每年的什么时候?”
“腊月。”
“钱从哪儿来你不知道,只知道老爷来取银子?我看你不是不知道,你知道得很!”
宋文暄火气,他有种绝望的感觉,他与金山银山之间隔着一层纱,却怎么都迈不过去,可恶!
宋芸本来抛话给钱妈妈,是想让钱妈妈径直把一切都推到宋恺身上,哪知钱妈妈讲出更多事来,不过倒是更能刺激宋文暄。
“大哥,我们也不过是在爹手里讨生活,说到底,钱产都握在爹手中,反正早晚都是大哥你的,大哥何必急在一时。”
这就好比挑灯拨火,宋文暄一想到亲爹正值壮年,离传承家产尚早,就更恨了,他要银子!
“到今年腊月,银子来时,你可要记准了,宋家有两位爷。”
宋文暄碍于打手,今日不得不到此为止,回去想法子从黄全身上下手,预备抠一点金银出来,先堵上庆州的高利贷。
钱妈妈点头称是,宋文暄这才费力地站起,领着一群奴才走了。
宋芸送走了瘟神,心里也并不松快,宋家父子时不时像疯狗一样来狂吠,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钱妈妈送宋文暄到门口,返身回到花园里,“大小姐,宋文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怕他还会再来的。”
“他一定会来的,你要小心手里的东西。”
宋芸说这些的时候,没有避开卢振宇与卢广、卢正。
钱妈妈看了看壮壮实实的三个人,还不知三人与双鱼玉佩有关,只当是宋芸在外结实的好汉。
宋芸安抚地拍了拍钱妈妈的手,“放心吧,他光明正大地来,我还能好好地招待他,他要是偷偷摸摸地来,那更好。”
钱妈妈有些心慌,可是她现在已不能把宋芸当个小孩子那般约束着,只是小声提醒她,“小姐,切记注意分寸。”
宋芸点点头,钱妈妈这才快步离开。
“卢先生,卢广和卢正身手这么好,要是最后我不是玉佩主人,我可不可以掏银子请他们俩来帮我做事?”
“不行,他们这辈子只为了服侍主子,只认一个主子。”
卢振武语调平平,宋芸瘪嘴,“那你们现在都查到什么了?”
“宋大人辗转各地为官,荆州此地容易查访,旁的州县……时间久远,要多花些时间。”
“唔,你们还真这么一点一代呢去查了,怎么,查到玉佩的踪迹了?”
“至今已查知宋小姐三岁时曾烫伤脚趾,当日为宋小姐诊治的大夫忘了是左脚还是右脚,不过他记得小姐身上的玉佩掉进打翻的火盆,丝线尽焚,但玉佩丝毫不损,可他记不起玉佩的花纹,不敢断定就是双鱼玉佩。”
卢振武据实以答。
宋芸听罢,蹙着眉头看卢振武,“你手里到底有多少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得如此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