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柳长被带到了书房,明亮的烛灯照亮了整个屋子,元柳长一进门就哭了起,求着元戚深帮帮自己女儿。
他拢共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死了那整个家都没了!
可是哪知当他哭诉之后,元戚深却仍旧板着一张脸,丝毫不给他留颜面道:“你还好意思提及你那不知廉耻的女儿,我要是你,我恨不得将她打死!”
元柳长被他这气势吓得跌倒在地,慌忙之中瞪着大眼瞧着他,惧怕道:“叔父这是什么意思?墨儿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元戚深不屑地冷笑起来,“冤枉?你女儿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要我说没了也罢!”
元柳长心痛得连连摇头,浑身发抖个不停,“可是叔父,墨儿的为人我知道,她不会那样做的!”
还未说完这话,元戚深就冷冷训斥道:“还不承认!你女儿勾引谁不好,偏生去勾引我外孙!怎么,嫁入侯府还不满意,心里算计可不少啊元柳长!”
元柳长语塞怔怔看他,瘦削的身子顿然抖动得更厉害了,“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元戚深冷冷睨着他,口气格外绝情,“当年我看在你父亲带着你一个孩子快要饿死街头我才出手相救,对你们一家可以说是天大的恩情,可现在你们倒好,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让我在侯府丢尽颜面!你这是想害死我是不是!”
元柳长脑子嗡嗡作响,这才理解为何广平侯会那么说。私奔是假的,**是真的;落了悬崖是假的,被责罚是真的。
元戚深睨着他失魂落魄的神色站起身来,负手离开书房,“侯爷还算给我几分薄面,不若你女儿早就下了地府!能给你留半口气就不错了,你知足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她罢了。”
如此丢脸的事必须有人付出代价,唯有元熙墨死了,这事才算有一个圆满的交代。
元柳长听得这话似懂非懂,失魂落魄折返回了元府,将这话说与纪氏,纪氏闻言几乎快要晕厥,当即又是一场痛哭。
元柳长站在眼底恍惚了一会儿,眼神迷离而有浑浊。
纪氏虽然知道元熙墨有错,可也不忍看着自己女儿去死,挣扎之下又和那元柳长一番闹。
元柳长苍白着脸许久都没话语,继而一个哆嗦,扑腾倒地再是不起...
一时之间竟然倒下了两个,纪氏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一夜漫长,她最爱的两个人都倒下了,她纵然再如何泼辣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走投无路的她没了办法,请来大夫死马当活马医,哪怕倾家**产也无所谓。
只是她恨元戚深和侯爷,恨不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元熙墨仍旧昏迷不醒,元柳长一病不起的消息传到了元戚深府上,尹氏终于放了心,一心一意想着如何帮助自己外孙夺爵,第二日一早又去了侯府。
去的时候还特意问了门口小厮,若是顾水姚再去一定记得禀告她,她要好好会会这个女人。
只是可惜她算错了,顾水姚今日不去侯府,她要随着王肃去见九殿下,一早就出了门,尹氏根本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