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找背后大主使,也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不是吗?
阮娇娇心中发软,眼眶发热,将手覆盖在秦不理手上。
秦不理回神,扯了扯嘴角,当时对她的笑。
“钱兆安长得像他爹,他爹也是这么五大三粗的,人送外号虎哥。只看外表的话,确实很难看出这两父子有手上的巧劲儿,能做出这般形味俱佳的糕点。”
“每年过年,他们一大帮子人在一块儿的时候,他能用萝卜雕出龙凤来,挺传神的。”
秦不理笑着同阮娇娇道。
阮娇娇点头,对他的身份,又一知半解了一下,但也不问了。
突然,厨房那儿传来一句嘶吼。
“天杀的!是谁偷了老子的酒?!”
这一声巨吼,带得村里的狗也狂吠起来。
阮娇娇吓得赶紧捂住嘴,更加紧靠秦不理。秦不理低头看去,却看得她好似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狡黠的双眼,带着笑和得意。
秦不理想笑出声,阮娇娇赶紧捂住他的嘴。
“别出声,钱兆安听起来很生气,他要是打人怎么办?”
阮娇娇压低声音说话,身子团着,叫秦不理不得不也跟着她一块儿缩着身子,躲起来。
钱兆安已经气冲冲走出院外,在院子中走了几圈,又大骂起粗话来。
“我都闻到酒香了!在哪儿呢?!戈青,是不是你小子偷了偷偷躲起来喝?!给老子滚出来!”
阮娇娇笑着咬唇,不敢出声。秦不理将她的手拿下,将她因为举高手而滑落肩头的大氅拉回来。
这一拉,像将她拢在了怀里。
二人像心虚的贼,在屋脊上拥着、团着,一声都不出。
阮娇娇将食指竖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秦不理也笑着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她也别出声。
蓦地,院中除了钱兆安的斥骂,还有医无能极其隐忍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瞎叫唤什么?这黑灯瞎火大半夜的?你自己不睡还让不让别人睡?!你那破酒值多少钱?!刚才秦江来问四姑娘能不能喝酒,想来是偷去给四姑娘喝了,有本事,你找他要去啊!”
阮娇娇面上浮现惊慌,“哎呀,医大夫将你供出来了,钱兆安会不会揍你啊?”
秦不理挑起一侧眉,“你觉得钱兆安打得过我?”
阮娇娇垂眼,嗫嚅道:“他看着比你强壮一些……”
不敢说了,已经瞧见秦不理面色凝重了。
“你居然觉得我打不过他?”
他话音才落,阮娇娇就听院中的钱兆安宛如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道:
“哦,是他啊……那没事了。”
说罢,悻悻回到厨房,没一会儿,又从厨房回来,走回自己的房间。
阮娇娇这才意识到,原来钱兆安是住在蔡阿嬷家里头的。
并且,他看着还蛮怕秦不理的样子。
秦不理瞧着厨房冒出的阵阵烟火气,将阮娇娇扶正,道:“等着,我去把他刚做好的拿上来。”
阮娇娇还想拉他,可他身手又快又麻利,一下子落了下去。这一次,是连蒸笼带糕点地将东西全端了上来。
阮娇娇诧异瞪大眼,“他……他明早会不会又抓狂啊?”
秦不理笑着将糕点放在她身侧,“他爱做不爱吃,这糕点搁着也是浪费。”
阮娇娇还想说些什么,但秦不理突然抬手,一指天上。
“瞧,那是贪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