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转身飘然而去。
李多九驻足眺望,直到他们消失人海不见,才怅惘地转身。
“多九公!”
“唐老弟!”
“多九公,五年后是玄天宗开门招弟子之期,到时我来接你。珍重!”
望着再次匆匆离去的唐超,李多九撇着嘴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李多九清扫了房间,便在临窗的屋子摆下桌案,翻出笔记。
每日除了去茶馆说书便是写小说。
东家说要修改着写,这铜县就不能叫铜县,瓮城也不能叫瓮城了。从哪里开始写呢?
从张天师开始吧,我先来取名号,唐公子也就是张天师就叫唐傲吧,这人多少有些傲气。东家本姓林,那就还是林老爷,世间林老爷千千万万。至于我当然就叫多久公咯,这可是东家都这么叫的。
我们是在大江之上,那我就写是出海!机智如我。
铜县那些伪君子就叫君子国吧,这瓮城人高傲自大就叫大人国,火拦山就叫火焰山,不行不行,那就叫焰火山……
一桩桩经历在李多九笔下流淌,有时他忘了时间又好像回到了游历的地方,不孝鸟、两面国……
他完全沉浸在书写与创作中。
李多九合上厚厚的草稿,长出了一口气。
还不错,有的比当时发生的还神奇。绝没有人知道这是南浦之事。
问题来了,给书取个什么名字呢?
东家的形象浮现在眼前:“多九公,汝要珍重!”
嗯,李多九重新拿过一张草纸端端正正地写上‘镜花缘’三个大字,又在旁边写下一行小字‘李汝珍着’。
收好草稿,投放书局。
“精彩!太精彩了!只是,只有四十一章,未免短小,再加些内容更妙。”
李多九摇头,“凭空乱写却难了。”
编辑纳闷:“你这不是编得挺好么?你先把它放这,我先刊印上册,等你写出下册再另行刊印如何?”
唉!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他这都是真的吧!
李多九思考着如何应付编辑,只听得空中有人高声断喝:
“多九公!时辰已到还不随我去矣!”
李多九抬头一看却是唐超从空中飘然下落。
“多九公,五年之期已到,随我走罢。”
李多九心中再无牵挂,跟着唐超一前一后离了镇子。
“唐老弟,你们那日走后如何了?可又去其他地方游历?东家可与你我同去?”
“东家不和咱们一起。”
“可惜!那东家现在何处,可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