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傻柱。就算你把这句话写了,交到派出所,对秦淮茹来说,也顶多就是被叫来审讯一番。没有切实的证据,光凭你这一句空口白话,派出所拿她没办法的。”
她说着,将纸和笔推到傻柱被铐住的手能够到的地方。
“给你十秒钟。十,九,八……”何雨水抬起手腕,看着并不存在的手表,开始倒数。
傻柱能怎么办?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他恨何雨水的狠毒与算计,更恨自己的无能。
可那冰冷的“死”字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他哪怕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在敌人真正的死亡威胁面前,所谓的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三,二……”
“我写!”
傻柱咬着后槽牙道。
他颤抖着拿起笔,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写下了那句足以让他内心备受煎熬的话。
他签名按手印后,何雨水满意地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
她转头对旁边的郑文山说道:
“文山哥,你看,我就说吧?这傻柱口口声声说他爱秦淮茹爱得要死要活,结果呢?
结果他宁愿让秦淮茹被拉来审讯,都不愿意去死,我都没见过这么自私的人!
就这样,他还敢标榜自己是秦淮茹最忠诚的舔狗?真是笑死个人。”
郑文山看着眼前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心里暗暗想着:惹什么样的人都不能惹女人。
不然看看傻柱的下场就知道。
这何雨水平日里看着温顺,一旦被逼到绝境,报复起来真是又狠又准,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傻柱被何雨水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却无法反驳。
然而何雨水却还不肯放过他,继续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
“傻柱,你是不是还做着美梦,以为出去以后,秦淮茹会对你像以前一样好?对你嘘寒问暖,不离不弃?”
何雨水歪着头,眼神里带着怜悯和嘲讽:
“我可以断定,你一出去,秦淮茹就会跟你离婚,然后再找个男人嫁了。
我要睁大眼睛看着,看你这个没了经济来源、还是个残废的累赘,被你最信任、最爱戴的秦姐像扔垃圾一样抛弃之后,会落个什么下场!
是去住狗窝,还是去睡桥洞?
呵,到那时候,你肯定会后悔,后悔今天为什么没有干脆被枪毙!”
听着何雨水说傻柱以后可能得住桥洞,郑文山心头猛地一跳。一个荒诞的念头闪过脑海:我操,莫非……
他下意识地轻拍了一下何雨水的胳膊,脱口问道:“雨水,你手机号码多少?我记一下。”
何雨水被问得一脸懵逼,茫然地转过头来:“文山哥,你说什么呢?什么什么号码?”
看着她眼中的困惑和迷茫,郑文山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摇了摇头。
是他想多了,何雨水还是那个何雨水,并不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灵魂。
只是生活的残酷,把这个曾经天真的姑娘,逼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从审讯室出来,何雨水去找李所长做了个简单的笔录,当然是以傻柱无罪的方式做的。
李所长之前已经被说服,并没提出任何反驳的话。
再出来时,何雨水浑身轻松,简直感觉像是重生了一般。
郑文山骑车带着她往四合院方向。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厂里有人正商量着关于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