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看到第二份协议时,又忍不住问道:“何雨水,你让我现在就搬出去,我住哪?”
“你住哪关我什么事?”何雨水讥讽地勾起嘴角,“你不是跟你的秦姐是夫妻吗?她有房子,你怎么会没处住?”
“你……我怎么可能住她家?”
“哦?”何雨水挑眉,“你不是说她对你最好吗?怎么,你是怕她不让你住?”
傻柱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梗着脖子道:“怎么可能!”
“行了,赶紧签吧,不签就死。”何雨水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又是这句话!
傻柱在心中无力地哀嚎,却不得不承认,屈服是他唯一的生路。
郑文山适时地出去拿来印泥,放在傻柱面前。
傻柱恶狠狠地瞪向郑文山:“郑文山,你这个畜牲!雨水多乖的人,是不是都是你给她出的主意!?”
郑文山气笑了,这傻柱是有多蠢才会这么嘴贱。
他完好无损时都不是自己对手,更何况还被死死地铐在刑讯椅上,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这样跟自己说话。
“啪!啪!”
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再次落在傻柱脸上,却不是郑文山抽的,他没来得及。
这次何雨水打得比之前更重。
“傻柱,你也配说文山哥?”
何雨水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此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傻柱,
“你给文山哥提鞋都不配!要不是有他在,你还真得逞了。我还告诉你了,这主意都是我自己想的,跟文山哥没任何关系。
再敢诋毁文山哥,别怪我不给你签字的机会。”
傻柱脸上火辣辣地疼,只能忍着疼痛问道:“现在我都签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
谁知何雨水将刚刚签好的两份协议仔细叠好,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着什么急嘛?现在来说说你和秦淮茹是怎么商量弄死我的。她除了告诉你假肢,还告诉你什么了,让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死我?”
“何雨水!”傻柱又惊又怒,“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难道要反悔不成?”
“反悔?”何雨水轻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铐在椅子上的傻柱,眼神里满是讥诮,“即使我反悔了,你又能怎么样?咬我啊?”
傻柱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睛瞪得血红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从小带大的妹妹耍得团团转,强烈的愤怒和不甘让他一度失声,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雨水看着他这副无能狂怒的模样,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算了算了,看把你吓的,一点都不好玩。”
傻柱刚想松一口气,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却听何雨水继续说道:
“这样吧,我也不逼你把所有细节都讲出来。你只需要在这纸上写一句‘我是在秦淮茹的怂恿下才对何雨水下毒的’就行。”
眼看傻柱张口就要反驳,何雨水抬手制止。
“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秦姐是无辜的,对不对?”
“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不管到底有没有关系,你只需要写这一句话就可以了,我就可以放过你。”
“不可能!”傻柱几乎是嘶吼出来,“你休想往秦姐身上泼脏水!”
何雨水闻言,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出了声。
“你自己看着办喽,不写,就是死。”
“你……!”
又是他妈的这句话!你除了会用死来威胁我,还会什么?
傻柱简直要气炸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何雨水网住的鱼,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何雨水用这句话编织的渔网收紧的窒息感。
看着傻柱这副模样,何雨水似乎“良心发现”,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