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符文巨鲸(1 / 2)

面包人捏着火石擦过船灯铜壁,火星“嗤”地撞上灯芯,烛火“啪”地跳亮,昏黄的光裹着船内的暖,把舱外的夜雾挡在舷外,连铁轮沾着的海露,都似被映得软了些。

他往灯芯旁凑了凑,语气像跟老朋友唠起老故事:“朋友,你听过北欧海岸上那个老传说吗?当年奥丁为了护神族船队,亲手封印过一位海洋君主——那可是能化身为巨鲸的海洋巨人,一口就能吞掉十艘神族战船,掀起的浪能漫过山顶,凶得很。最后奥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压在深海的封印里,让他睡了千百年。”

话锋一转,他指尖蹭了蹭船灯壁上的霜花,语气沉了些,带着点危机的凝重:“可如今啊,芬布尔之冬的寒气钻遍了深海,那道封印早松了缝——更别提咱们那位爱搞事的‘朋友’(洛基),还特意打了个响指,把这松动的速度又提了提,跟推波助澜似的。”

说着,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舱外漆黑的海面,仿佛能看见深海里苏醒的巨影:“现在啊,那位沉在深海的海洋巨人,已经醒了。今夜的故事,就从这头能掀翻船队的巨兽开始讲起……”

晨航暖语·隐忧藏

寂烬海的清晨裹着刺骨的寒,海雾贴在船板上结了层薄霜,呼出口气都能凝成白雾。我们围坐在舱中央的火盆旁,火光照得每个人脸上都暖融融的——我抱着萨尔纳加琴,指尖随意拨着软调子,另一只手端着陶杯,朗姆酒在杯里晃着,沾着琴身的木屑,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压了压晨间的冷。

身旁的船工们正掰着青鱼干,咸香混着烤熟的海豹肉味飘过来,有人咬得“咯吱”响,还不忘递块肉给身边的孩子;魔法凝成的保温罩里,热羊奶冒着细泡,香气裹着魔法的暖,飘在冷雾里——几个小孩子围着保温罩转,小手指戳了戳透明的魔法罩,眼神亮晶晶的,馋得直咽口水。

德鲁克刚咬了口海豹肉,衣角就被拽了拽——阿琳娜攥着他的披风角,小奶音软乎乎的:“爸爸,抱抱~”德鲁克立刻放下肉干,小心翼翼把女儿抱到膝头,粗粝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还把自己的披风往她身上裹了裹,怕她冻着。不远处,月芙拉着曜石的手,朝着女王和埃尔黛尔的方向喊:“妈妈!小姨!羊奶要凉啦!”声音脆得像冰珠撞在一起。

我望着这满船的烟火气,琴音慢了半拍——要是考验总也不来,就这么裹着暖,吃着肉,听着孩子的笑,一直往应许之地航下去,该多好啊。可指尖的琴弦突然硌了下,心里猛地沉下来:女王还有4次复活的机会,每一次都耗着她的记忆和命。真希望……真希望她不要再死了。

晨雾还没散,海面突然炸开——不是浪涌,是块堪比船身的巨大冰山突兀耸起,冰棱如刀劈斧凿,泛着惨白的光,连海浪撞上去都被冻成了冰碴,“咔嚓”声顺着船板往舱里钻。

“停下!”女王的声音突然响起,银袍在寒风里一扬,指尖已凝出淡蓝光——船队刚稳住,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冰山顶端。

冰面上站着道身影,皮肤白得像冻透的冰岩,连发丝都泛着霜白,没穿衣物,却似与冰山融成一体,只那双眼睛黑得吓人,盯着船队时,像在看掌心里的猎物。

“这是人吗?”我攥紧琴弦,琴音顿在半空——那模样太诡异,既不像神族,也不像凡人,倒像从深海冻土里爬出来的。

埃尔黛尔往前凑了半步,掌心燃着簇小火苗,语气里满是疑惑:“怎么是这个颜色?比芬布尔之冬的冰还白,连点血色都没有。”

德鲁克没说话,只稳稳扣着舵轮,指节因用力泛白——他盯着巨人的脚,那里的冰面没留半点痕迹,显然对方的重量远非常人。船工们早停了桨板,木桨悬在半空,没人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时,那道身影终于开口,声音像冰裂般沉,裹着海浪的轰鸣,震得船板都在颤:“我是海洋泰坦,万浪之主!海洋的主人,愤怒的霸主——伊格蒙尔!”

他往前踏了半步,冰山竟没晃半分:“冬天已临,奥丁的封印早被我挣碎!永不落的北辰星啊,”他的目光锁在女王身上,带着挑衅的锐,“千百年没动过手,我手痒了。我愿意跟你来一场公平的1对1!”

“看来躲不掉了。”我低声叹道,指尖按上琴弦,随时准备弹起战歌。

女王却往前走了两步,银袍扫过冰雾,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巨人的挑战?说说你的规矩。”

“未免落人口实,说我以大欺小。”伊格蒙尔嗤笑一声,身形竟缓缓缩小——原本堪比冰山的巨人,渐渐缩到与精灵相当的体型,皮肤依旧惨白,却更显精悍,“我用正常体型,你们精灵的体型跟你打。赢了,我撤去海浪,放你们往应许之地走;输了,”他的目光扫过船队,带着嗜杀的冷,“就拿你们最前头的那艘船,当我苏醒的祭品!”

晨雾还缠在海面,女王周身突然亮起淡蓝星芒——北辰光凯如活物般从她肩头覆下,银鳞贴合着身形流动,光纹顺着臂甲缠到指尖,连披风都裹着细碎的星屑,整个人像从北辰星里走出来的战神。她足尖一点船板,身形跃起,稳稳落在那片由海浪瞬间凝成的圆形冰竞技场——冰面泛着冷光,边缘还凝着未化的浪尖,却硬得如精钢。

船头的三个孩子早扒着船舷,小拳头挥得飞快:阿琳娜揪着德鲁克的披风,奶声奶气喊“女王阿姨加油!”;月芙举着片晒干的花瓣,声音脆亮;曜石更急,踮着脚往竞技场望,连“加油”都喊得带了点小破音,三个小身影凑在一起,把紧张化成了最直白的助威。

船工们跟着站了起来,有人挥着木桨,有人攥着武器,呐喊声裹着海风炸开来:“加油!女王加油!”法师们举着法杖,杖尖的微光跟着晃,连埃尔黛尔都忘了之前的担忧,跟着喊了句“姐,揍他!”,满船的热血把晨间的寒气都冲散了。

女王在冰场上转过身,光凯的星芒映着她的笑,朝着我高声喊:“我的诗人!快弹琴!跟海洋泰坦打一架,这事儿绝对能在英灵殿的石碑上刻得醒目,让先祖们都瞧瞧!”

我指尖猛地拨响萨尔纳加琴,铮鸣的弦音撞破呐喊,裹着战歌的调子往竞技场飘:“遵命,我的女王!这琴音,定要陪着你赢下这场!”

冰场鏖战·斯诺战歌

巨人猛地抬手,海浪顺着他的臂膀往上缠,瞬间凝成层泛着寒光的铠甲——冰棱嵌进甲缝,咸腥的海水在甲面冻结,连指节都裹着冰壳。他另一只手往海面一抓,浪花翻涌着聚成柄巨大的冰斧,斧刃闪着惨白的光,刚一成型就带着寒气劈向女王。

女王踏前一步,光矛斜举,“铮”的脆响炸开,光矛与冰斧相撞的瞬间,冰碴飞溅如碎钻,星芒顺着矛尖漫开,竟逼得巨人退了半步。

这时,我的琴音突然拔高,古斯诺语的战歌裹着风,撞在冰竞技场上:

“?girj?tunnvaknarupp,(海洋泰坦梦中醒,)

jarnaskjárarhjarta!(北辰星芒直刺心。)”

巨人怒喝一声,冰斧再次劈下,斧风卷着冰粒,擦着女王的银袍划过。女王足尖点冰,身形猛地翻身跃起,光矛直指巨人心脏——那星芒亮得刺眼,却被巨人仓促躬身躲开,光矛擦着他的冰甲掠过,留下道淡光痕迹。

巨人掌心凝出符文,只一个元音滚出喉间,海面突然炸开!海浪化作无数水刃,如银线般从四面八方射向女王。女王指尖飞快划过半空,古斯诺语的咒文与战歌交织:

“Runurkalhafsv?gn,(符文念动海浪涌,)

jarnahvarearig!(北辰光芒护我身。)”

星芒瞬间凝成半透明光罩,水刃撞上去“滋滋”融成水雾,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巨人见状,挥着冰斧步步紧逼,冰斧与光矛接连碰撞,“铛铛”声裹着浮冰碎裂的脆响,在海面回荡。

我的琴音愈发急促,战歌的调子也烈了几分:

“Vopnkrossa,hriklettirbrotna!(兵器连崩浮冰响!)

Eddalivesátgi!(史诗就在竞技场!)”

女王抓住巨人挥斧的间隙,猛地翻身跃起,光矛裹着北辰星的全力,如流星般穿透巨人的冰甲,直刺心脏!巨人的动作猛地僵住,冰斧“哐当”砸在冰面上,他撑着斧柄,缓缓在冰面俯首,铠甲上的冰壳开始碎裂,海水顺着裂缝往下淌。

“好!好!”船队的欢呼声瞬间炸开,船工们挥舞着木桨,孩子们跳着喊,连埃尔黛尔都攥着拳头笑了——冰竞技场上,星芒还在闪烁,这场与泰坦的对决,终究是女王赢了。

女王握着光矛,矛尖的星芒抵在泰坦颈侧,冰甲的寒气顺着矛身往上爬,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输了,按照约定,该放我们走了吧。”

泰坦却突然晃了晃,撑着冰斧的手松开,整个人浮在冰面上,肩膀开始抖动——不是认输的颓丧,是带着恶意的冷笑,“哈哈哈……”笑声裹着冰碴,刺耳得很,“我为什么要说话算话?你们的神王奥丁,当年不就是用诡计骗了我们泰坦族,把我封在深海千百年吗?”

他嘴角咧开个狰狞的弧度,黑眸里满是怨毒:“今天,我就要拿他的亲族——你们这些仰仗北辰星的精灵,把当年的账如数奉还!”

话音未落,他猛地往后一仰,身体如坠冰的巨石般砸向海面,“哗啦”一声溅起巨大的浪花,转瞬就没了踪影,只留冰竞技场上的碎冰,在海浪里打着转。

女王足尖轻点冰面,银袍在寒风里飘着,目光扫过四周的海面——冰面泛着冷光,海面平静得反常,可那股隐在水下的压迫感,却越来越重。她抬手按了按光矛,星芒在矛尖轻轻跳,警惕地感知着每一丝动静。

就在这时,一道鲸歌突然炸开——不是近在耳边,是像从深海地层里渗出来,裹着千万年的寒气,慢悠悠漫过整片海域,每一个音节都飘得虚虚幻幻,却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冰面上的船员突然晃了晃,有人“噗通”跪下,眼神发直,双手撑着冰面就要往海里爬,嘴里喃喃着:“啊……大海呀……我要献身于你……”

“守住心神!”女王厉声开口,银袍翻飞间,指尖凝出淡蓝星盾——星芒如薄纱般铺开,裹住慌乱的船员,试图抵挡住鲸歌的精神冲击,可鲸歌的调子越来越沉,连星盾的光都晃了晃。

“咔嚓——!”

冰面突然发出脆响,蛛网似的裂纹瞬间爬满冰面,碎冰碴“哗啦啦”往海里掉。没等众人反应,海面猛地掀起巨浪,一头巨鲸轰然跃出——背宽得能盖住半支船队,真如小岛般庞大,背上覆着层粗糙的花岗岩,岩缝里嵌着早已石化的海贝,淡绿色的荧光正从岩缝里渗出来;背鳍像锋利的冰棱,直刺天空,尾巴拍在海面时,溅起的浪花能浇到船顶。更惊人的是,花岗岩上竟嵌着淡金色的卢恩符文,随着鲸歌轻轻闪烁,像刻在巨兽背上的古老咒语。

“全体都有,准备迎战!”女王足尖点冰,身形如箭般凌空跃起,光矛在掌心亮起,星芒压过鲸歌的混沌,“我的诗人!立刻唱起来——这鲸歌能干扰心神,必须用你的战歌缓冲,护住族人!”

我立刻攥紧萨尔纳加琴,指尖按上最激昂的音位,琴身的木纹泛起暖光:“遵命,我敬爱的女王!这战歌,定能盖过鲸歌,守住大家的心神!”

(作者pS:看到这儿的,妥妥都是老伙计了,咱这儿的套路你们门儿清——歌名先撂这儿,《thepursuitofVikgs》,地道北欧重金属那股劲儿!别问萨尔纳加琴为啥能弹出这炸场调调,问就是虚界效应在这儿撑着,懂的都懂~)

thepursuitofVikgs,

维京传奇,

巨鲸破浪而出,背上花岗岩的荧光骤亮——卢恩符文在岩缝间流转变幻,时而浮现冰霜符文?(isaz),寒气顺着符文纹路渗出来,让周遭空气都结了层薄霜;转瞬又切换成火焰符文?(Kenaz),赤红光纹跳动间,火星溅落海面,“滋滋”烧穿浪头。它每一次跃出水面,口中喷出的魔法洪流与背上符文迸发的能量便交织成网,沿岸的临时哨塔被掀得粉碎,木梁在冰火交织中瞬间碳化。

thewargsuurnsaga,

暖阳再临,

晨雾被阳光撕开道裂口,女王立在船首,光矛直指苍穹,圣歌的调子陡然拔高!法师们迅速列成法阵,杖尖凝出淡金光束;战士们驾着冲锋船,船桨拍得海面作响。德鲁克死死攥住舵轮,吼声压过浪涛:“船舵稳住!别被巨兽掀翻!”

Asawaythesnow,

冬雪初霁,

巨鲸猛地张开巨口,鲸歌如重锤般砸向船队——心志不坚的船员眼神涣散,嘶吼着跃入海中,刚碰到海水就化作半胶质的美人鱼,鳞片泛着诡异的蓝,口中哼着古老歌谣,指尖弹出的水箭直刺船板。埃尔黛尔挥杖击碎两支水箭,骂出声:“他妈的还有这招数!”

theseaisfreedfroicys,

大海摆脱冰之桎梏,

海面骤然平静,巨鲸早已潜进深黑海底。下一秒,它猛地翻身跃起,庞大的身躯撞碎前排船阵,木板飞溅如碎木片;排气孔喷出的水柱如银枪,径直击毁一艘摇摇晃晃的补给船。尾巴狠狠拍向海面时,尾鳍上的符文骤然亮起:风之符文?(Ansuz)与海之符文?(Laguz)交相辉映,瞬间掀起顶天立地的海龙卷,卷着碎船和浪花往船队中心扑来。

terislettggo,

寒冬行将收起枷锁,

巨鲸猛地扎进深海,海面只余下一圈圈涟漪,可那股窒息的压迫感却越来越近。下一秒,海水骤然炸开!它裹挟着万千浪花跃出水面,巨口张到极致,森白的牙床泛着冷光——跳跃的瞬间,周遭的风似被冻住,浪涛停在半空,连阳光都被它庞大的身躯挡住,世界陷入短暂的静止,唯有那座“会动的山”轰然压下,阴影瞬间覆盖整支船队。

Standgontheoside,

伫立于大海之滨,

女王瞳孔骤缩,瞥见巨鲸坠落的方向正是主船,足尖点着船板急退,银袍在风里扯出残影,光矛已凝满星芒,却来不及完全挡在主船前。

wehearthewaves,

巨浪起伏回荡,

巨鲸的大嘴轰然落下!曜石和月芙吓得僵在原地,我扑过去一把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后背抵住船板;可转头就惊出冷汗——忘了阿莲娜!船尾的储物箱里,小女孩正捂着嘴发抖,幸好箱子挡住了直接冲击。可半艘主船已被巨鲸含进嘴里,湿热的气息裹着海腥扑面而来,船板在鲸牙的碾压下“咯吱”作响,随时要碎成木片。

callgoutwithtide,

怒涛呼唤吾辈,

正在冲锋的德鲁克瞥见这一幕,瞳孔赤红,发出震耳的怒吼,巨斧在掌心转了个圈,古斯诺语的咒文带着决绝的力量:“tyr!turs!ur!(提尔!索尔!乌尔!)Risturunarfyririg!(为我刻写符文吧!)”话音未落,他纵身跃起,踩着浪尖钻进鲸口,斧刃劈向滑腻的鲸内壁,想为船争取喘息的机会。

tosailtoourfate,

直指宿命扬帆行,

“德鲁克!”埃尔黛尔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声音发颤,掌心的火焰晃得厉害;女王望着鲸口的方向,泪珠砸在光矛上,星芒都跟着暗了暗。我抱着两个吓得发抖的孩子,指尖按得琴弦生疼——歌声不能停,这裹着护心暖意的调子,既要护住怀里的孩子,也要撑住战场上慌乱的族人。我咬着牙,琴音愈发急促,哪怕指腹磨出红痕,也绝不能停下!

od,

奥丁,

战场上的战士们握着斧柄的手青筋暴起,斧刃劈碎迎面而来的水箭时,竟不约而同地嘶吼出声,直呼主神之名——那声音裹着血与汗,像要穿透鲸歌的混沌,从神域唤来一丝庇佑。

Guideourships,

指引吾之舰船,

我盯着巨鲸背上闪烁的荧光,突然攥紧琴弦——那些符文的变换并非无序!冰芒亮起时对应?(isaz),火星跳窜时是?(Kenaz),我立刻指尖拨弦变调,把符文切换的节奏揉进战歌旋律里,像传讯的密语,往法师阵的方向送。

ouraxes,spearsandswords,

吾携兵器之凶,

法师们耳尖一动,立刻停下慌乱的防御——有人看懂了旋律里的暗示,杖尖凝出冰盾,刚好挡住巨鲸喷出的冰箭;另一个法师架起火墙,竟直接融掉了带着火焰符文的浪涛。原来只要用对应属性的魔法抵抗,就能抹消符文攻击的威力,战场的颓势瞬间缓了些。

Guidethroughstorsthatwhip,

无惧风暴之鞭击,战争之残酷,

巨鲸背上的花岗岩突然亮起淡绿荧光,斑点状的符文缓缓浮现——是生命符文?(Sowilo)!下一秒,海面翻涌,无数银鳞游鱼聚成尖锐的箭头,泛着生命魔法的光,直直往船队冲来。法师们对视一眼,同时念动死亡咒文,黑紫色的雾霭瞬间铺开,与游鱼箭头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