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迟家其余人知道,这不过是不想让迟老太担心而刻意编织的谎言。
现实是与之相悖的,幻象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
之后,迟老太从老宅搬到迟家,小住一段时间,澜九一直陪着。
某天清晨。
澜九从楼上下来。
客厅内,迟老太看着手中的请柬,“没想到温牧时一把年纪,还能整出个儿子,温夫人也是不容易,这么大把岁数还陪着他折腾。”
关键能折腾上也是奇迹。
迟奉尧:“温家只有温叙白一个儿子,可能是觉得他将来难以接管家业,才想着再要一个。”
“温家不是还有个女儿温书韵,我瞧着倒是个成器的,怎么不想着把家业交给她继承?”
“温书韵这半年来在商业上的成就确实卓着,但在温牧时眼里,女儿毕竟要外嫁,不可能把家业交由她。”
“那阿尧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澜九从楼上下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脚步微顿。
迟奉尧:“若女儿有本事,招个赘婿,一样能继承家业。”
“不愧是我儿,没温牧时这么迂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传男不传女那套?”
“要我看,女儿若是出息,继承家业也是可以的,这年代,能者居之。”
略微顿了顿,她又说着:“不过……如今迟氏在小赫的打理下,也算渐入佳境,将来迟氏的继承权属谁不言而喻。”
“只是……”
她看向迟奉尧,“将来迟家家产,无论是集团股份,还是房子车子,尔尔都要能分到一二。”
“您放心,我心中有数。”
迟老太端起桌上的茶杯,“尔尔前十几年过得太苦,后面的日子,迟家要尽力补偿。”
“无论她要什么,一应满足,若是办不到的,也要尽力去办。”
“好。”
脚步声传来,两人齐齐往楼梯看去,只见澜九从楼上下来。
走近,她看着桌上的请柬,“温家送来的?”
“对,温牧时新添了个儿子,办的满月宴。”
迟老太看着她,“尔尔想去吗?想去的话,奶奶带你去。”
温牧时……他倒是听话。
“好。”
这可是她的杰作,纵使温家没送来请柬,她也一定会去。
之前姜家升学宴,温叙白带他相好来姜家挑衅她,隔天她就给温牧时送了封手书,让他抓紧时间练小号。
他倒是中用,小号这么快就练出来了。
合上请柬,她放到桌上,陪迟老太说了会话后,她起身上楼。
卧室内。
澜隐从阳台外进来,“九爷,温家的邀请函。”
和迟老太那封不太一样,这封的外壳是紫金色,内嵌的纸是红色,用的是烫金字体。
算是请柬中最高级别的。
她只略微看了眼,合上。
澜隐问着,“九爷,要去吗?”
“去。”
“那我去准备。”
“不用。”
澜隐狐疑,澜九淡声,“我和奶奶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