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弹试验队浩浩荡荡将前套平原藏金洞的黄金拖回京城,整整十大车金砖入库,让内库财富再添十亿白银总值。
可无论是管库太监还是内庭总管,都早已见怪不怪、麻木得没了波澜——
如今内库里能直观清点的黄金白银,累计已达两百万万两,堆得像连绵的小山,库房通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连行走都得绕着金银堆打转。
更别提那些无法精准估价的珍稀文物,还有天下唯一的血玉珊瑚、三维立体石雕《大明界图》这类独步天下的稀世之宝,之外的珍品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能震动天下,如今却只是库房角落里不起眼的陈设。
回想当初,内库银值刚超十万万两时,王承恩还兴高采烈地围着银堆打转,逢人便夸圣主英明、国运昌隆;
到五十万万两时,他拍着胸脯说圣主已然超越万历爷,创下千古未有之富庶盛世;
如今突破两百万万两,这位见惯了皇家金银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也彻底没了概念,只是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银锭金块,眼神茫然地喃喃自语:
“内帑直接有两百万万两现银,到底是什么概念?”
没人能答得上来,这数字早已超出了常人对财富的认知上限,成了一个只存在于账簿上的天文数字。
古云中郡地处漠南,向来是游牧部族与中原王朝拉锯的交界之地,战火频仍、乱象丛生,怎么会藏着这般规模惊人的黄金洞?
正巧那群博古通今的老史官正在西苑参加培训,朱有建立刻让人备上安稳马车,将他们请至研究院——
论通晓前朝秘事、解读古制疑云,没人比这些埋首故纸堆一辈子的老学究更在行,找他们探寻答案正是最稳妥的方向。
老史官们本就对这黄沙下的神秘藏金好奇不已,一听有机会探究数百年前的辽代秘闻,当即来了精神,个个捋着胡须兴致勃勃地加入研究。
他们取来绵软的上等宣纸,蘸上浓淡适宜的松烟墨,小心翼翼地覆在沉甸甸的金块上,再用细毛毡刷轻轻拍打,待墨色均匀浸透宣纸,才屏住呼吸缓缓揭下——
一行古朴遒劲的字迹清晰显现,笔画间带着契丹文字特有的硬朗风骨。
为首的老史官颤巍巍戴上牛角老花镜,躬身凑近拓片,浑浊的眼眸瞬间闪过亮光,捻着花白胡须,一字一顿缓缓读出:
“钱帛司,天庆二年,都提点!”
这是实打实的契丹大字!
虽仿照汉字字形创制,与中原书写格式相近,行文却带着游牧民族特有的简洁刚劲,还夹杂着不少独特变体——
这字体自金章宗明昌二年便已明令废用,待西辽灭国后,更是彻底被历史尘埃掩埋,如今四百年过去,竟还能在金块上得见真容,连老史官们都忍不住惊叹造化之奇。
众人围着拓片反复比对推演,结合辽代纪年谱系,当即断定:
这是契丹辽国天祚帝的藏金!
铭文中的“天庆”年号,正是天祚帝在位时的第二个年号,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