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土地庙在哪儿(2 / 2)

他慌不择路,只知道往山下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终于听不到声音了。王胖子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衣衫。

天快亮了。

他必须尽快下山,找到那个土地庙。

但在这之前,他得先确定自己的位置,以及如何避开追兵。

王胖子抬头,透过树冠的缝隙,辨认方向。然后,他咬咬牙,继续前进。

新的逃亡,开始了。

而关于“钥匙”的秘密,以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才刚刚浮出水面。

王胖子不知道,他和老七、苏灵的命运,已经卷入了一场远超想象的漩涡。

而这场漩涡的中心,正是他们刚刚逃离的“阴阳界”,以及那块悬浮了数千年的阴阳母石。

未来的路,还很长。

也很危险。

但至少,他还活着。

这就够了。

王胖子摸了摸怀里的阴玉,又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印记,深吸一口气,朝着山下走去。

接着,王胖子在密林里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整夜。

胸口的伤随着每一次呼吸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左腿在逃亡时被树根绊倒摔伤了膝盖,现在每走一步都像针扎。天亮时分,他终于看到了一条像样的山路,沿着山路又走了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人烟——几缕炊烟从山坳里升起。

那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十几户人家依山而建,房屋多是土坯和石头垒成。村口有棵老槐树,树下坐着两个晒太阳的老头,正用王胖子听不懂的方言闲聊。

王胖子现在的样子实在狼狈——上衣破烂,胸口包扎的布条渗着血污,脸上手上全是树枝刮出的伤口。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村子时,两个老头立刻停下话头,警惕地盯着他。

“大爷……”王胖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是在山里迷路的游客,摔伤了,能讨口水喝吗?”

其中一个戴着毡帽的老头打量了他几眼,用生硬的普通话问:“你从哪个方向来的?”

“那边……”王胖子指向来的方向,“野人沟那边。”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毡帽老头站起身:“跟我来。”

王胖子跟着他走进村子。村路很窄,两边是矮墙和菜园,几只土狗吠叫着,被老头呵斥几声才安静。他们在一座相对整洁的院落前停下,院门开着,里面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正在劈柴。

“阿木,这个人说从野人沟来的,受伤了。”毡帽老头朝里喊。

那叫阿木的汉子放下斧头,走过来看了王胖子一眼,眉头皱了皱:“进来吧。”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正屋三间,东厢是厨房,西厢似乎是储物间。阿木让王胖子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进屋端了碗水出来。

王胖子接过碗,一口气喝干,这才感觉喉咙里的干渴缓解了些。

“你真是游客?”阿木在他对面坐下,目光锐利,“野人沟那地方,本地人都不敢随便进,游客怎么会往那儿跑?”

王胖子脑子飞快转着,知道编造普通的旅游故事肯定糊弄不过去。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实话,我不是游客。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一个姓齐的老人,叫齐三槐。他有个侄孙叫齐七,我是齐七的朋友。”王胖子赌了一把——老七说过,他家族在附近有旁系,这个村子离瘴林镇不算太远,或许有人知道。

阿木的表情明显变了。他盯着王胖子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齐三槐是我叔公。”

王胖子心里一松,赌对了。

“我见过齐七,半个月前他带着一个人路过村子,在我这儿歇过脚。”阿木继续道,“他说要去办件大事,可能回不来。你是他那个朋友?王胖子?”

“是我。”王胖子点头,“老七呢?他怎么样了?”

“他没回来。”阿木摇头,“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叔公前几天托人捎信,说如果有齐七或你的消息,立刻告诉他。”

王胖子犹豫了一下。他不能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但眼下需要帮助,必须透露一些。

“我们去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老七受了重伤。我和另外两个人分头逃出来的,约定在山下镇子的土地庙汇合。”王胖子简要说,“我现在需要治伤,还要躲开一些人——有人追杀我们。”

阿木沉默片刻,站起身:“你等等。”

他进了正屋,很快拿着一卷干净的布条和一个小瓷瓶出来:“这是我叔公留在这儿的伤药,你先处理伤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王胖子感激地点头,接过药瓶。他解开胸口已经脏污的绷带,伤口果然又裂开了,血肉模糊。瓷瓶里是黑色的药膏,敷上去有清凉的镇痛效果,疼痛立刻减轻了不少。

阿木从厨房端出两个窝头和一碗菜汤,放在石桌上:“吃吧,吃完再说。”

王胖子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热食下肚,总算恢复了些力气。

“追杀你们的是什么人?”阿木等他吃完才问。

“不知道。”王胖子摇头,“但训练有素,有枪,说话不是本地口音。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叫‘钥匙’。”

阿木眉头紧锁:“钥匙……我好像听叔公提过这个词。但他没细说。”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个三四岁的孩子走进来,看到王胖子愣了一下。

“这是我家媳妇,小莲。”阿木介绍,“这是齐七的朋友,受伤了,在我们这儿歇歇脚。”

小莲点点头,没多问,抱着孩子进了屋。

阿木压低声音:“你们约定的土地庙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