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将军率领亲兵及朝廷拨付的军队,跋涉半个多月,终于抵达西北大营。
他此行所带兵员不算最多,但军资粮秣却极为充足。
接管军营调度后,他并未急于出兵,而是先下令改善士卒伙食。
当大营里升起袅袅炊烟,士兵们接连两顿吃上油水充足的饭菜后,军营中的气氛悄然转变。
什么年将军的知遇之恩,什么只服年大将军管束的誓言,在实实在在的饱饭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了——年将军只会画饼,而富察将军,是真给饼吃!
随后,富察将军开始紧锣密鼓地备战:
派出精锐斥候深入准噶尔腹地探查敌情;
清点整顿军械,督促工匠日夜赶制箭矢、修补铠甲;
组织各营兵士操练阵型,演练协同作战;
又命后勤官详细核算粮草辎重,确保大军开拔后供给无忧。
正当一切准备就绪,前方传来惊人消息:准噶尔老汗王突然暴毙,死前竟未明确指定继承人!
他的四个儿子此刻正斗得你死我活,各自宣称继任汗位,内部乱成一团。
富察将军闻讯,抚掌大笑:“此真天赐良机!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他当即集结全军,登高而立,声若洪钟,进行战前动员:
“儿郎们!看见对面的狼烟了吗?听见他们内斗的厮杀声了吗?老汗死了,群狼无首,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
“这一仗,不仅是为皇上而打,更是为你们自己,为你们身后的父母妻儿而打!想想你们的家乡,想想你们的亲人!我们后退一步,战火就可能烧到他们的家园!但我们若赢了,打垮了他们,西北至少能安定二十年!二十年!你们的儿子,或许就不用再像你们一样,在这里流血拼命!”
“跟着我,打赢这一仗!用你们手中的刀枪,为自己搏个封妻荫子,为家人搏个太平年月!朝廷的赏赐,敌人的财货,都在等着你们!告诉我,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士兵们的怒吼声震天动地,刚刚饱餐后的身体充满了力量,被将军的话语激得热血沸腾。
战事一起,果然如富察将军所料。
面对内部混乱、指挥不一的准噶尔各部,士气高昂、准备充分的大清军队势如破竹。
清军骑兵如利刃切入,步卒结阵稳步推进,弓弩手箭如雨下……准噶尔军队各自为战,难以形成有效抵抗,很快便溃不成军。
此役大获全胜,缴获无数:成千上万的战马,成群的牛羊,还有大量准噶尔贵族携带逃亡的金银珠宝。
富察将军下令:将所有金银珠宝仔细清点,派重兵押送回京,进献皇帝;
战马悉数补充入军中,增强骑兵实力;
宰杀部分牛羊,让全军将士再次饱餐战饭,士气愈发高昂;
剩余的牛羊,则由当地官府出面,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卖给周边百姓,所得银钱悉数充作军资,完美实现了以战养战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