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找人把里面打扫干净。”
“嗻。”苏培盛应下，紧接着胤禛就径直朝前走去，只留下一句：“朕去启祥宫看看，不要生长。”
启祥宫内室，烛影昏黄。
厚重的床幔层层垂落，隔绝出一方私密的空间，只隐约透出里面交叠的人影。
结实的黄花梨木雕花床榻，随着内里越发激烈的动作，发出规律而压抑的“嘎吱”轻响，那声音闷在锦被与帐幔之间，并不张扬，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曹琴默感受着身上之人那带着明显急躁、但又透着丝丝温柔的动作，放松紧绷的身体，全然地接纳他，容忍着他今夜不同寻常……
胤禛几将她箍在怀里，手臂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滚烫的唇贴在她耳畔，带着灼热的气息，一声声低沉而执拗地唤着：“默儿……默儿……朕的默儿……”
那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脆弱与占有欲。细密的吻，或者说更像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落在她纤细的锁骨、柔软的胸前，留下点点红痕。
曹琴默感受着胤禛此刻像只受伤的野兽，急需寻找一个宣泄口，知道他这是由不知道在哪受刺激了。
她没有推开他，反而更温顺地展开双臂，如同一个包容的母亲，轻轻回抱住他宽阔却紧绷的脊背，指尖在他背后轻轻抚过，声音带着纵容的柔媚与喘息：“皇上……臣妾在呢……臣妾一直在这儿……”
她的顺从和温柔仿佛是一剂催化剂。帐幔的摇晃愈发剧烈，那“嘎吱”声连绵成片，压抑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直到许久之后，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归于平静。
一切平息后，胤禛依旧紧紧揽着曹琴默汗湿的身体，大手无意识地在她光滑细腻、宛如上好羊脂玉般的背脊上缓缓摩挲。
沉默在温暖的帐内弥漫，半晌，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你很好……你是一个好母亲”
他顿了顿，侧过头，在昏暗中凝视着她模糊的侧脸轮廓，语气变得有些微妙，“朕很期待……你为朕养育一个小阿哥，若是……你有了小阿哥，对待温宜，你会懈怠吗？”
曹琴默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内沉稳的心跳，好像知道他受什么刺激了，今天新鲜出炉的孕妇再加上他问的那些话的含义，所以是太后会对吉贵人出手？
也对，那就是一个不正常的额娘，一个外八路的侄女都比亲儿子重要。
这么说来皇上开始管控后宫了呀，是因为浣碧打小报告的事吗？
曹琴默面上不动声色地摇头，脸颊轻轻蹭了蹭着他的胸膛，“皇上，温宜是不一样的。她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是臣妾第一次学着如何去做一个母亲。这份初为人母的忐忑、欣喜与无尽的爱怜，是日后拥有再多的孩子，都无法重新体会的。所以，在臣妾心里，温宜永远是最重要的孩子。”
她抬起眼，迎上他深邃的目光，继续道：“当然了，若上天垂怜，真能赐给臣妾一个小阿哥，臣妾也会倾尽所有去爱他。臣妾还会教导他，要敬爱姐姐，保护姐姐。毕竟女子生来不易，臣妾只愿温宜往后余生，都能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不经历任何坎坷。”
胤禛静静地听着，没有回应，只是收紧了手臂，将曹琴默更用力地拥入怀中，仿佛要从她身上汲取某种温暖和力量。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带着复杂情愫的、轻柔而绵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