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打探了起来。
因为他以往可没见过陈近文在假期时回乡下,还一待就那么多天。
再一个来说,这小子从乡下回来,居然连片菜叶子都没带,这也太奇怪了。
“我回去自然是有事儿啊。”
“什么事儿啊?”
面对阎埠贵的追问,陈近文就不高兴了,但他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故意神秘一笑,然后就径直走向了垂花拱门,丝毫不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
阎埠贵被他的笑容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开始皱眉沉思了起来,还暗自嘀咕。
“嘿,这小子……回去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还笑成那个样子?”
他颇有点不弄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陈近文故意留点悬念后,就继续跟邻居们打着招呼,一路走进了后院儿。
入眼的是陈近民正在院子里跟小伙伴玩耍,陈芳在洗衣槽前洗衣服,娄晓娥在一旁缝补着什么,两三步外聋老太坐在的树荫下跟她们说着话。
“哥?你回来了!”
陈近民一抬头就看见了他,大喊了一声后,赶紧跑了过来。
而后陈芳也惊喜的转过了头。
“小文,你回来了?”
说着,她丢下衣服就迎了上来,并上下打量着陈近文,想看看弟弟的变化。
“嗯,姐,小民。”
陈近文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娄晓娥也笑着说道。
“小文回来了。”
陈近文也客气的应了一声。
“嗯,晓娥嫂子。”
随后,三姐弟便赶紧进了屋。
陈芳看着弟弟黝黑的脸,有些心疼的说道。
“小文,你晒黑了好多啊。”
“呵呵,还好吧。”
乡下也没个镜子,陈近文自然不知道自己最近变成什么样儿了。
但他从刚才傻柱和其他邻居,以及现在陈芳的反应来看,自己肯定是‘大’变样了。
也难怪,天天在日头下劳作,即便是戴了草帽,也不可能一点不被阳光照射到,变黑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为了不让陈芳担忧,他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陈芳自然不会与他争辩这个问题,毕竟都已经眼见为实了。
她继续低声问道。
“怎么样,乡下的劳动肯定很苦、很累吧?”
“还好吧,也没什么苦不苦,累不累的,我倒是觉得很充实。”
“小文,你可别骗我了,你看你都晒得这么黑了,是不是天天都要去地里干活儿啊?”
“嗯,是要去地里,不过我们只是在早上和下午去,中午很热的那段时间就在住的地方休息。”
陈近文模糊的回答。
他并不想说太多乡下劳动的事情,省的让陈芳担心。
可陈芳哪里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啊。
她一把撸起了陈近文的衣袖,入眼的是密密麻麻的错乱红痕,她马上就红了眼。
“姐,你干嘛呀,怎么还哭上了?这不过是被玉米叶子划到了,又没有流过血。”
原本他为了遮掩胳膊上的红痕,还专门在要到四合院的时候,换了一件长袖衣裳。
没想到还是被陈芳给发现了。
“小文,你从来都没干过农活儿,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姐,真的不苦。”
陈近文赶紧出言安慰。
但陈芳只是一味的流眼泪,弄得陈近文很是无奈。
“姐,我这难得回来一趟,你就想让我一直看着你哭不成?”
陈芳闻言,愣了一下,赶紧摇头,又抹了把眼泪,强忍下了心酸的心情,然后继续询问起了其他来。
从陈近文早上几点起床,早饭吃什么,到几点出门干活儿,几点回去休息,中间具体干些什么,她都一一仔细的询问。
陈近文也报喜不报忧的只捡好的方面说。
尽管他竭力的不说出很多的事情,但陈芳毕竟不是个傻子,猜也能猜到不少的东西。
而且自从陈近文下乡后,她可是明里暗里的向其他人询问了不少关于乡下劳动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
更何况现在还有了弟弟的肤色变化,以及手臂上的错乱红痕佐证,这让她不得不胡思乱想的猜测,弟弟在乡下到底是受了多少苦。
她很是心疼弟弟。
既心疼弟弟的辛苦,又心疼弟弟的懂事儿,不想让自己担心。
闲聊了一阵后,陈芳才突然想起,回来后,她就在问东问西,居然都没让弟弟先喝点水解渴,也太不应该了。
“小文,你赶紧喝点水,解解渴。”
她说着,慌忙倒起了开水,还狠狠地舀了一大勺糖在里面。
陈近文虽然并不渴,但他还是接过,大口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