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文刚才向丁老师申请回家一趟的时候,并没有背着同学,自然也被其他人给知道了。
只是大家一想到来回要走一天的路,而且还是顶着大太阳,就都没了想法。
还暗想着,有这时间,还不如躺在寝室里好生休息呢。
当然,对于他要回家的事儿,寝室里的人也没出言询问或者劝阻,到底还是关系没到那个份上。
所以他才得以安静的躺在了床上。
只是他的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上完厕所回来的李冲给打破了。
“哎,陈近文,你明天是真的要回去吗?”
陈近文扭头借着月光看了他一眼后,才低声说道。
“嗯,真的,我回去是有事情要办。”
他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借口,而且也懒得去想了,就随口假托了一个所谓的‘事儿’。
“呃,这里到城里来回一趟十来个小时呢,你到时候一天都在路上了,还能办成什么事儿啊?”
另一个同学也忍不住发问。
陈近文沉默,没有回答。
刘智声看场面有点小尴尬,就出言打起了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问了,他既然想回去,肯定就是有重要的事情嘛,不然谁愿意走那么远的路啊,而且天还那么热,是吧?
陈近文,你自己来回路上也要多注意安全啊。”
虽然这里是京城,首善之地,但这里也同样是乡下,还有那么多的小路呢。
谁也不敢保证一路上会是绝对的安全。
陈近文既然坚持要回去,连丁老师都没有阻止,他刘智声就更不会多费唇舌了。
“对,虽然白天不太可能出事儿,但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陈近文,你明天出门时,记得带根棍子一起啊。”
有几个同学也跟着嘱咐了起来。
其实,对于他们所担心的安全问题,陈近文并不太在意,因为他可是有着不少的防身手段呢。
不过他也还是出言感谢了起来。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心里有数的,放心吧。”
随后大家就不再提这个事情了,又闲扯了两句其他后,寝室里就逐渐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陆续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陈近文对于明天要回家的事儿,也没有兴奋,而是心态平和,所以他也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照例是在公鸡的打鸣声中醒了过来,陈近文也跟着要上工的同学们一同起了床。
丁老师看见了他的身影,暗自点了点头。
洗漱完,吃过早饭,丁老师又嘱咐了他几句注意安全后,才带着同学们出去上工了。
陈近文略微等了几分钟,估摸着上工的村民和同学都离开了村口,这才出门往公社而去。
此时天还没亮,只依稀能看清楚路。
他一边赶路,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以免有什么突发情况出现。
等他走到路况稍微好点的地方时,天色已经麻麻亮了,他看了看周围,没看到有人之后,就直接放出了自行车,翻身上车,骑了起来。
有了自行车,是要比腿儿着强多了。
他很快就到达了公社,并直接往城里方向而去。
朝阳初露头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准备歇息一下,顺便喝两口水,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虽然他早上在村里是吃了早饭的,但赶了那么远的路,此时也快消耗殆尽了,他现在不补充一下,待会儿可就骑不动车了。
等他吃饱喝足,他又继续骑行了起来。
快八点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城区的影子。
在喝了两口水,解了一下渴之后,他又继续卖力的往城里而去。
等他来到南锣鼓巷附近,他就找了个偏点的地方,收起了自行车,一路慢悠悠的走向了四合院。
刚走到公厕附近,他就遇到了急匆匆而来的傻柱。
“哟,是陈老三啊?你小子咋这么黑了?跟个煤球似的。”
这鸟人说话还是那么不中听。
陈近文冲他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继续往四合院走。
“嘿,这小子,几天不见,咋这么没礼貌了?”
傻柱嘟囔了两句后,就走进了厕所,因为他已经快憋不住了。
这边陈近文又遇到了其他的邻居。
“哟,陈老三回来了?”
“是啊,王大妈。”
……
在寒暄了两句后,邻居就随口询问起了乡下的情况。
陈近文自然是真假参半,一一作答。
待到他应付完邻居,进到四合院,正在给花儿浇水的阎埠贵余光瞟见了他,在快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才笑着说道。
“陈老三回来了?听说你回乡下老家了?”
“嗯,是啊,这不是回来看看嘛。”
陈近文也笑着应对。
阎埠贵拿着浇花的搪瓷缸子走了过来,低声说道。
“陈老三,你回老家待了这么久,是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