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皇宫中,漫舞静静的对着床上的人轻声呢喃,单单几日,已是消瘦了一大圈,呼喆朗昊终于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道:“留下,做我的皇后,让我陪你!我会给你一切!代替他!”
漫舞退出他的怀中,擡眼淡淡的望他道:“多谢良皇好意,漫舞没有那个野心,家中还有夫婿等着我回去,还等着木耶回去!永远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他,是我漫舞的夫!”悄然落下的泪水掩不住心中的悲痛,她淡淡转身,满是悲凉。
几日之后得到消息,那陆清寒竟就在离金丰不远的地方,漫舞再也等待不了,命绯衣收拾好东西便要动身回宁国。临走之时,那呼喆朗昊竟是将十几匹千里宝马赠与她道:“我知道你不会留下,也知道你来买马的事,这些都是良国上好的良驹,我答应过你会与宁国友好邦交,日后若是有时间,别忘了来看我!就当是,就当是我的一个请求!”
漫舞感激望他:“谢谢你!若是木耶醒来,他日,我定会带他再来看你!良皇!保重!”终,心中还是有道不完的千言万语,当呼喆朗昊却只能望着她策马离去,心中的那份依恋却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他会记得,有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曾让自己倾心不已,他会记得有这样一个女子,助他一举为王。
绯衣手中挥动着马鞭,驾着千里马,带着漫舞与木耶一路飞奔回宁国。千里马的脚程如果不同凡响,连连几日,几乎不眠不休直赶回金丰。待马车停在漫舞大门,只见里面冲出几个身影,一个个面色焦虑,待瞧见那早失了往日风华,竟是憔悴不已的人儿,木萧萧终于忍不住第一个冲上前去,抱着来人便痛哭起来。猛然只见,怀中的人儿不禁放声大哭,那响亮的哭声似穿透人心一般,悲怆痛苦。
站在一旁已多日不见的司徒兰与宽炎还有白鸩,何时面上已满是泪水,疼惜不已的将漫舞抱进怀中,胸口却只觉钻心的疼痛。怀中的人哭的好不惨烈:“木耶他,木耶他……”
司徒兰猛然吻住她的唇角祈求道:“别说了!别说了!”一旁的宽炎将她的手吻在唇前:“会好的!三弟一定会没事的!”白鸩紧紧从后环住她已瘦弱大半的身子,那时的自己,她也是哭的这般撕心裂肺,心中不忍,心中好疼,为何自己不在她身边?为何自己会让这种事发生?
几人赶忙将木耶在府中安置好后,府中的众人谁也不敢去打扰趴在木耶身上已哭到昏睡的人儿。大厅之中,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气氛,正坐上的漫家老爷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道:“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木萧萧滴下泪道:“木耶与舞儿去到良国之时,正是良国局势严峻的时候,木耶被良国楚妃捉去,下了毒,舞儿救他出来时已迟了一步,为拿解药,而后舞儿便协助了三王子登了皇位!”
什么?众人都不敢相信,这良国新登基的新王,居然是舞儿扶持的。宽炎却是不解道:“那为何木耶解了毒还不醒?”
木萧萧无奈的叹气道:“那毒着实狠戾,即使解了,也会长睡不醒,木耶中毒已深,怕是很难醒来!”
“怎么会这样?”司徒兰徒然的瘫坐下来,若是这般,舞儿岂不是永远要这般悲痛下去?那个曾经笑如清风,一世芳华的人儿,又岂能再见到?一旁的白鸩终于忍不住,艰难的开口,虽然经过木萧萧的训练,已能说出些话了,可是却还只是只言片语,若刀锉般沙哑的声音道:“找,陆清寒!他,一定,能救!”
宽炎微微一怔,双拳不禁握紧,他们都极其不愿舞儿再见那陆清寒,可是如今却别无它法,只要能救木耶,就算是天皇老爷,也要请来。一旁的木萧萧道:“我已派人去了,不管如何,都要将那陆清寒绑过来!怕是几日晚上就可以到金丰了!”
漫松源紧紧的抓住木萧萧的手道:“对,不管如何,都要让他治好木耶!不管他提的什么条件!”一旁的司徒兰与宽炎还有白鸩一听,不禁有些欲言又止,几人面上都皱起眉头,似乎痛苦难当。漫松源瞧见三人的神色不对,不禁道:“你们怎么了?若是有什么事便说!”
司徒兰踌躇了许久,还是开口道:“我们,怕他见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