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样?啊哈哈哈哈!”站在中央的人突然大笑起来,全身的肃杀之气片刻之间铺天盖地而来,双目如鹰直射向楚妃:“将木耶的解药拿来!若不然,下一刻在你面前的,就是你爱子的人头!”
“你!”玄关处一身锦衣华服的女子气的直发抖,但心中依旧害怕那女子所说之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朝漫舞扔了过去,漫舞伸手接过,只听那女子一脸审视的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漫舞冷冷一笑:“他的妻子!”玄关处的楚妃猛然一惊,而后便一会手大声喝道:“将我儿还来!”
漫舞擡朝望月,笑的好不妖魅嗜血,只见她一擡手,上空便抛来一个黑色的包袱落在漫舞跟前,包着的黑布松动开来,里面滚出一颗人头停在众人跟前。楚妃细细的瞧去,她双目猛然的瞪大,而后满脸惊骇的朝前走去,颤抖着双手捧起地上的人头抱在怀里,她面上苍白如纸,双目滚落泪水,撕声喊道:“我的皇儿,我的皇儿!”一旁的侍卫早已惊骇在原地,楚妃猛然擡头瞪向漫舞,疯了似的喊着:“给我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侍卫们将手中的刀猛然握紧,就要冲上前去,却见上空竟是抛来一颗一颗的人头滚落一地,定睛瞧去,竟是各处的将领及楚妃的爪牙,众人惊骇在当场,只听中央的女子一声令下,瞬时只见,宫殿顶上便纷纷现出数十人,手握长剑在月光之中阴冷渴血。只听上方一人朝前方的女子道:“启禀少主,三王子人马已到宫外!”
那楚妃突然明白过来,狂笑出声,满目血红已近癫狂,她笑的好不疯狂道:“你以为你有解药就可以救木耶了?啊哈哈哈,即使他解了毒,也永远不过是个活死人,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紧紧攥住的双拳已显白骨,她猛然将袖中的钢弦甩出,下一刻,那楚妃的人头便已落地。转身攥紧手中的瓷瓶,冷喝一声:“给我杀!”夜空中的黑影如猎鹰一般直扑下来,刀刀毙命,血溅一地,漫舞直直朝前走去,似看不见身旁惨烈的厮杀,蹬地一跃便消失在夜空中。宫中漫天都是厮杀声,然后已无统领的二王子的势力,最终缴械投降。
冲进皇上寝宫中的呼喆朗昊,直直走向床边,瞧见床上尸居余气的良皇不禁瞪大了双目,擡手便要上前,一旁冲上来一个红色的身影将起拦住,只见她面照薄纱赶忙止住他道:“别碰他,他全身是毒!”
呼喆朗昊惊骇一愣,咚的一声跪下身来:“父皇!儿臣救驾来迟!”只见床上已有腐朽之气的人,微弱的睁开眼,定定的望着他,满是悲凉,一旁的红衣女子抽出短匕便要上前。呼喆朗昊猛然拽住她怒道:“你做什么?”
那红衣女子急道:“良皇这般早晚都会腐朽痛苦而死,倒不如给他个痛快,难道你忍心看他再这般被折磨下去吗?”
呼喆朗昊不忍的瞧向床上的人,却见那苍老无力的目光中满是对死亡的渴求,终还是不忍的送开了手,转开头去,当短匕没入了良皇的心脏,只见他终于解脱的一笑,辞别了人世。回到王府中,呼喆朗昊推门而入,却见漫舞绝望的怕在木耶的身上,泪已哭干。
他走上前几步,瞧见木耶发紫的面色已经好转,不禁问道:“怎么了?毒不是解了吗?”却见那双目失焦的人儿,苦涩道:“是啊!解了!可是,却醒不过来!他醒不过来啊!呜呜呜呜!”
侯在一旁的绯衣终于忍不住上前抱紧漫舞,安慰出声:“主子,您别哭了!主子!姑爷一定还有救的!一定有救的!咱们找最好的神医,姑爷一定会醒的!”
“对!神医,对!陆清寒!去找陆清寒!”漫舞猛然的抓住她的手,露出一丝希望道:“他一定有办法,你马上派人去,不管如何,都要将他绑过来!”
“是!”绯衣领命,赶紧奔出屋子吩咐了曲风堂的人去打探陆清寒的消息。
几日之后,大王子的势力也被呼喆朗昊铲除了,终于,在漫舞的人手的协助之下,他很顺利的便登上了皇位。可是,那曾经一笑倾城的人儿,却再没有笑过,日日都坐在木耶的床边,痴痴的望着床上沉睡的人落泪。瞧着这般的他,登基为皇的呼喆朗昊却是半分也高兴不起来,查木也来探望过多次,却终只有痛心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