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事此刻早将客台的客人忘得一干二净,一双眼睛直直的瞧着漫舞那微微带笑的美颜久久就是这么呆呆的站着,客台上的客人一听是漫家“三公子”这茶庄的庄主来了一个个都是拉长了脖子,得知这庄主是女儿身谁都想瞧上一眼。
身后的司徒兰眼中透出丝丝不耐与寒意,木耶也有些微微不悦起来,瞧着四周投来的赤裸的目光心中竟是堵得慌,宽炎竟是最先沉不住气,低沉的声音却是分外宏亮:“吴管事,你要盯到什么时候?”
那吴管事猛的回神见漫舞面上是一脸的淡漠心下不禁生出一丝惧意:“主子,小的该死,小的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一时出了神……”
漫舞微微一笑,眼角不自觉的将客台的众人收入眼底,本以为这女儿身的事曝露出后这生意会有影响,没想到竟是比往日还要热闹了,怕多是冲着她来的吧,清亮的声音开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入众人耳中:“不怪事,这也情有可原,得知我是女子之事会感惊讶好奇这是常理之中,只不过我希望你还能记得,我漫舞虽是女儿身,但还是漫家的三公子,还是漫家的少当家,还是这楼兰茶庄的主子。”
吴管事慌忙点头应声:“是是,这是当然,小的不敢,小的一定铭记。三公子的厢房小的已命人准备好了。”
漫舞满意的点点头,这管事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微微额首后便带着木耶参观起这茶庄来。
几人在后庄漫无目的的逛着,身后跟着福儿,绯衣还有几个小厮,走了也不过是半个时辰漫舞的步子便明显渐缓,本是挺拔的身子也如醉酒一般摇摇欲坠起来。身侧的木耶伸手微微攘住有些单薄的肩头,好看的俊颜不自觉的压低了些,望着怀中有些微垂的眉眼轻声问道:“可是有些疲了?一早便去了绣庄,这几日怕是太过劳累了!”
身后的司徒兰与宽炎关切的走上前来,朝着身后的几人示意了一眼,便见几个小厮匆匆忙忙的离开,司徒兰伸手轻轻抚了抚那温热的小脸,满目宠溺道:“三弟,抱舞儿去前面的亭台吧。”
擡手将怀中的人儿打横抱起,只见漫舞缩在木耶怀中不一会儿便传出轻而均匀的呼吸。几人来到亭台,木耶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人儿放置到软榻上,司徒兰轻手轻脚的将漫舞的腿放好,身后的宽炎拿来一羽绒毯轻轻盖至肩头,瞧见软榻上的人儿睡的安稳,三人也安心似地坐与一旁的榻上品起茶来。
木耶望着床榻上的人儿好一会儿,微微翘起的嘴角上带着丝丝甜蜜,转头轻声细语道:“这茶庄也是漫家的么?”
宽炎淡笑:“不是,这是舞儿的,并不属于漫家名下。”
木耶心中不禁讶然,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是如此能人,要说能在宁国都城建的这个如此大的庄子可不是易事,再瞧那皇上与太后对舞儿也是极其宠溺,自己的妻子可不是一般人物啊。
“舞儿总是这般劳累么?”
司徒兰放下茶盏,转头静静的望了望漫舞:“如今好多了,绣庄与茶庄如今都安排妥当,只需隔断时日查看一番就好,倒不用像先前那般劳累了,不过据说舞儿这嗜睡的性子是从小就有的。”擡眼瞧了二人一眼心下似乎突然想起道;“今日,舞儿当与我同寝了吧。”
宽炎一愣,微瞪的双目似有惊讶,木耶也僵了一下身子,有些不满道:“我与小舞儿才刚刚新婚,大哥这是……”
司徒兰淡然一笑,仍旧是那如谦谦君子般的雅态:“三弟,我与二弟可也是刚刚新婚啊,况且我成亲当日可是将洞房机会让给了二弟,我和舞儿到今日都还未同房,当然今日要与我同寝才公平。”
宽炎闷声不语,虽心有不甘却也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辩驳,沉声道:“要这么说来,我们也得立个规矩好,三人轮流,这般也算公平。”
木耶瞧着这已达成共识的二位大哥心下已知已无法反驳,毕竟自己也才刚成亲,不过他转头瞧了床榻上的人儿一眼,小舞儿不但有倾国之色更是才智不凡,虽脾性淡然但却是个温柔如水的人,今后保不准又跑出几个爱慕之人,到时候若是……心下有些担忧便不自觉的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虽然我心中也不愿如此想,但是还是免不住的担忧,小舞儿如此人中龙凤,今后保不准又有多少恋慕的追求者,况且小舞儿心地善良温柔,若又正好与那人两情相悦,这又要如何?”
宽炎一呆,确实此事也不是毫无可能,如今瞧这良国王子,此事恐怕就更是难说,司徒兰也是一脸愁苦:“此事也不是不可能,要是如此,我们兄弟三人也应当一条心,可不能让她再添夫婿了。”三人沉声肃然的望向床榻上熟睡的人儿,心中竟是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