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节(1 / 2)

有别,苏岑,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长福公主虽也跟着来跳舞,却并不住在这里。而苏岑和一众舞伎就住在舞凌阁的顶层,平日里不许随便出入。

长福公主只抹了抹泪,身后有两个侍女迎上来,替她披上一件绝美奢华的白狐大氅,轻声道:“公主。该回去了。”

瞧着苏岑已经上了阁楼,尚且一步三回头,眼里都是疑惑。很快的身影消失,长福公主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却已经没有了那份委屈和可怜。只剩下了漠然和冷厉。

她转过身。问侍女:“永夕,今天娘那边怎么样?”

永夕低头为难的道:“长乐公主那边……”她实在没法说。自从琅琊回来,被冠以长福以主的名号,一下子身份尊崇起来,却也不过是这锦朝要臣们公开玩弄嫖宿的娼妓。可是琅琊并无多痛苦,她甚至是使尽浑身解数,把长乐公主那边的男人们都招俫了过来,就是为了让长乐公主少受些蹂躏。

只是她这才离开一天。长乐公主那边又是宾客如云。

琅琊冷漠的笑了下,道:“走,去看看娘。”

永夕和轻嬛便默然无声的跟上。直奔了长乐公主的阁楼。

远远的就瞧见许多男人排着长队,在楼门外或坐或站。高谈阔论,有的还不时的暴发出大笑之声。

琅琊无声的翕动嘴唇,说了两个字:禽兽。

见着了娘亲,也不能说上两句话,她也不过是把自己送到这群禽兽嘴里罢了。他们毫无廉耻,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甚至可以公然把她们母女都剥光了按在身下,一群人一涌而上一起蹂躏的。

琅琊咬了咬嘴唇,停下步子,问道:“小王爷呢?”

永夕道:“小王爷出门了。”

他不在,他竟然不在。

琅琊无力的叹了口气,竭力的仰头把泪咽回去,道:“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她是如此的孤立无援,活着比死了还要难挨,真想就此死了,再也不要睁眼看着这肮脏龌龊的世界。

可是凭什么,苏岑就算是落到锦国,也要比自己的待遇好呢?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第二日,永福公主与苏岑就更亲近了许多。可是碍着众人虎视眈眈,又有任嬷嬷在一旁疾言厉色,饶是琅琊自恃身份,也不敢和苏岑多说。

她已经恢复了如花娇靥,神色依然透着冰雪般的冷情,可看向苏岑的时候,还是带了些浓烈的意味在里面。

苏岑经过一夜的碾转,竟是无以成眠,再见到琅琊,不免细细打量,要从彼此的容貌中看到一点相像之处来。

很遗憾,琅琊的美是精致的,张扬的美,不容人逼视,苏岑固然也美,但太婉约,太大气了,乍看之下,与琅琊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实在看不出来是姐妹。不过姐妹之间亦有不想像的,有的人肖父,有的人肖母。

任嬷嬷加大了受训力度,索性分成两拨,一拨由她亲自执鞭任教,另一拨由永福公主教授。

苏岑堪堪分在琅琊这一组。

琅琊倒是想手下留情,怎耐任务紧急,她也不能松懈。

苏岑自觉胸闷,头晕,一阵阵的呕意上涌,终于没能忍住,捂着嘴跑出去,吐了一地。

不管是出于好奇,或是出于关心,亦或是纯粹出于看热闹,各个房间里都涌出了无数身着轻纱的舞伎,扶着门,急先恐后,叽叽喳喳的看着狼狈的苏岑。

任嬷嬷的眼色深沉,挥动着长鞭,在空气中凄厉的鸣响,把众女子都赶了出去,走到苏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犹自蹲身,连呕不止的苏岑,问:“苏岑,你怎么回事?”

苏岑脸色雪白,一双平素灵动沉静的大眼却陷入了恐慌之中。她没听见任嬷嬷说的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她不知道都发生过什么,可是好像过了这么长时间,曲指算来也有快三十多天了,她都没有来月事。

基本常识还是在的,也无需人教,她便知道只有一种可能。

这种念头一涌进脑子里,苏岑就觉得头尖锐的刺痛。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都发生过什么,怎么腹中就有了这么一个——小生命呢?

这简直是老天给她的最讽刺的礼物。

她现在的身份,是形同于关是牢笼的最卑贱的舞伎,有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谁知道能不能保证她们两个的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