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精辟的见解,比如,她看过一遍。就可以把动作分解……”
欧阳轩的心思如同风一样。不是谁都能掌控得住的,嬷嬷才拣她自以为欧阳轩感兴趣的话题来说,他在那厢已经收了手,把茶盖好端端的放回去,收了手,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道:“我是叫你教她们跳舞的,不是叫你教她们如何做人。这次一损一伤。你可知罪?”
嬷嬷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离座,跪下道:“奴婢知罪。”
欧阳轩却只是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过两天,让她们小试牛刀。去皇宫里给父皇舞上几曲。”
嬷嬷暗地里抹着冷汗,道:“奴婢谨遵小王爷吩咐。可是……两天……”时间太短了,受伤的一时半会好不起来,皮肤受伤的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就恢复如初。舞伎最要紧的就是皮肤,若是伤痕累累,那还有什么看头?
欧阳轩却只是淡淡的道:“怎么?你有意见?”
嬷嬷忙低头道:“奴婢无能,奴婢不敢,恳请小王爷,容许奴婢跟别的姐妹们暂借一两个舞女……”
欧阳轩却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一旁侍立的青痕:“长福公主如今怎么样了?”
青痕站出来,垂手答道:“还是宾客如云……不过长福公主似乎已经接受了事实,又有合欢香,不容得她不愿意。又见过了长乐公主,每天倒也欣然迎客……”
欧阳轩鄙夷的眨了眨眼,转身跪在地上的嬷嬷道:“回头把长福公主借给你。”
嬷嬷吁了一口气,谢恩告退。
欧阳轩懒懒的靠坐在椅子上,用手指弹了下茶碗,听着那清脆的声音余音荡漾,不由自主的道:“景国的使者也快要到了。”
青痕道:“是,听说这次派来的使者是孟君文孟小将军。”
欧阳轩一点都不惊讶,似乎对这个消息早就烂熟于心,只是微微的笑了下,道:“叫孟夫人无意间跟苏岑见上一面。”
青痕道:“是。”她明白欧阳轩的意思。苏岑饮下了忘忧散,也是时候检查一下药效了。
欧阳轩又道:“把长福公主叫过来。”
青痕略微有一点犹豫,道:“只怕,等着的那些大人们……不肯轻易放人。”
欧阳轩道:“让他们去长乐公主那,母女一脉相承,想来滋味也差不到哪去。”
青痕便转身出去。
苏岑累的胳膊酸疼,虽是隆冬,穿着又少,可是身上仍被汗浸的湿透。嬷嬷轻轻的在手心敲打着鞭子柄,从她身边经过,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苏岑不敢懈怠,便挺了挺背,朝着嬷嬷勉强温和的一笑。
嬷嬷并不接受她的友好,没说话,旁若无人的走了过去。
苏岑暗暗松了口气。这嬷嬷姓任,虽然严厉,却也不是那种一味蛮横凶狠,毫不讲理之人。她若动手鞭人,必然有鞭笞的理由。苏岑虽然不再记得从前种种,却自有传承下来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不需要特意的从记忆里提取,就已经顺手做了出来,如行云流水一般自如。
她不好脂粉,也不爱打扮,更与世无争,从来都是有什么用什么,但求着装整齐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乱。
所以说她挨的鞭子少之又少,也不过归功于她的好习惯而已。但她看着任嬷嬷毫不留情的把鞭子挥在众女子身上,还是觉得触目惊心。虽没打在身上,那疼却似乎一点都没消减,连心都是立起来的。
是以任嬷嬷每每从她身旁经过,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到了休息的时间,任嬷嬷才一声吩咐,众人就都娇声抱怨着跑到一旁,边擦汗边聚在一起咭咭咕咕的说着私房话,一边说一边笑。
苏岑是被排挤在外的那个。
她来的时间短,又和谁都不认识,况且她性子又冷清,曾经有些人靠近,她并不多热络,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在腆着脸搭理她了。
门口一暗,接着一个身着白纱的女子出现在门口。众女子按捺不住好奇,同时擡头望过去。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让人看了失神。
众人惊怔之下,都忘了说话,有的甚至屏住呼息,把脸都憋红了。
任嬷嬷的眼神从众女子脸上一扫而过,见苏岑的脸上也有短暂的失神,随即却又径自低下头去,用巾子轻式着自己肌肤上的汗,竟是别人都没有的淡定和从容。
她的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讶。不怪小王爷注意,这苏岑也实在不像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