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帝听着影卫的报告捋着胸前的胡子暗竖拇指:“惠家的公子真是聪明,送礼都绕着大梁的例律送,银钱一概不送。送珠钗、送珍珠粉、送药材这些个物件还真是讨巧的很那!”
这次送礼就连钱辅仁和林觉都送了,目前就只剩下的还有三个人没有送,一品大将军王辛追远、少将军辛追阳少、少尉将军黄元中了。
从善敲着桌子仔细的在想着晚上要如何去拜访大将军王辛追远:“这人的脾气自己早已经是耳闻已久出了名的耿直倔强,不好办啊!可是他是自己最想接触的人,日后千变万化,这个人都是最大的关键!”
不走直路学会拐弯是从善一向奉行的,这不她就先来到了顺王府梁锦溪这里。看着梁锦溪懒洋洋的样子从善凑近了自己的脸:“师哥,我说你要不要摆桌酒席把你那亲戚外加好友少将军辛追阳给请来啊?”
梁锦溪看着师弟的这张俏颜,浑身一哆嗦往后一闪:“你又有什么新招?”
趁虚从善坐到了空地,贼贼一笑:“什么新招,还不是为了我家如良亲亲日后好在官场上走动不碰壁,四处拉拉关系喽!”
梁锦溪对师弟的这番话颇为不满:“现在真是成了家立了室,眼里只有你家的那位,旁的无关闲人都该被你扫地出门了?”
“话可不要这样子讲,你会冤枉死好人的顺王殿下。我是小老百姓,可担不起你平白无故给妄加的罪名。我想干嘛?我不相信你就不清楚!”
看着挤眉弄眼的从善,梁锦溪赶紧坐直:“好好,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的师弟是什么人师哥我还能不清楚!”
惠苑楼里如良坐在从善的一旁看着她那百无聊赖的样子就好笑:“帖子是你下的,难不成后悔了?”
“开玩笑,我会后悔,不就是个将军吗?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有什么好害怕的!”
从善这番话才落,就听见有人拍着巴掌走了进来:“公子这话说得好,我们当将军的又不是修罗有什么好害怕的。还真的如你所言,就是生了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从善和如良赶紧站起身迎接着说话之人少将军辛追阳:“见过少将军!”
“免礼吧!你我日后也是同朝为官的,不必客气!”
辛追阳扶起了眼前的状元郎,打眼审视之后还是跟前些时候在朝堂上见得那样让他颇为满意,心里赞叹——好!
到底是少将军,见着从善那绝世之貌没有任何的吃惊表情,只是一拱手:“惠家少主谢谢你今日的诚邀!”
梁锦溪这才走进来大笑:“都是熟人,拘谨这些繁文礼节做什么。我们只喝酒,不谈别的。”
随后走进来的骆无痕和单修远也赶紧跟辛追阳和梁锦溪行了礼:“见过少将军、顺王!”
辛追阳和梁锦溪两人摇摇手:“罢了,都坐吧!”
梁锦溪端着酒壶先给辛追阳满上:“追阳,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兄弟两个真还见不着面了,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把酒言欢了。我们真还要谢谢惠家少主和几位贤臣,不是他们我们怎么能有如此佳机聚在一起!”
辛追阳不住的点头:“就是,我早就想找世子一起聚聚了。我们可是比兄弟还亲的手足之情,只是这些年变得生分了!”
话说到这里从善站了起来:“快乐的时光不说扫兴的话,陈年旧事提那些做什么,我们今日有酒今朝醉,还管他天地骤变脸无情!”
“好!说得好!”辛追阳很是赞同面前这位浑身充满铜臭味的京城首富。
如良也缓缓站起身子:“少将军稍等一下,我那兄长郝如锦也快来了!”
“哦!你也请了如锦!”辛追阳这才想起来这位状元郎的哥哥正是自己的死党郝如锦。
“怎的就不能请我吗追阳兄弟!”郝如锦推开门走了进来。
从善心里一乐:“嘿嘿!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如良亲亲什么时候把他老哥都搬出来了,还真是对症下药啊!”
看着从善乐呵呵的望着自己,如良回头瞥了她一眼,心道:“你为我可以做到如此,我又为什么不能为了你做相同的事情呢!”
只是可怜了郝如锦,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价钱在弟弟的心里远不如他家的小夫君贵重了。若是他知道了,估计也就只能望天兴叹养弟如此何其悲哉!
郝如锦其实再进来时,早已经用眼角扫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弟婿,心里如此评价:“一笑倾国倾城,二笑算计满满,三笑有人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