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锦深深地考虑之后,摇了摇头:“我还不急把这件事情告诉爹,我另外还有打算!”
一句话说出,便已经有了正主意,这样子的果断也是遗传了老狐貍的基因吧!郝如锦当然不会轻易的就把账册拿给郝君仁看,因为有了证据还要有证词、证人这些,缺一不可。
郝如锦到底也算是深谙官场,官场中的拉党结派、结党私营之事早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要想查清楚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要稳操胜券、一肋击中。
郝如良深知兄长的想法,不再多言,只不过他的心中有了另一番打算。
郝如锦把桌案上的京城各大富甲大家的资料又细细整理了一遍,拿出了红券纸开始写邀请帖。
毕竟这次的事情皇上亲自下旨命自己督办,细致的完成每一个环节亲力亲为才是郝如锦要做的。
每写一张邀请帖郝如锦都是把名讳、府址和商号排头对了又对,其中只有三张邀请帖的红券纸是金边裹嵌,自然是留给京城三大家惠家、水家、冯家。
黑衣人早在窗户外细细观察着书房内写着邀请帖的郝如锦,一阵之后暗笑:“长户大人在让多呼吸一口阳间之气,你可要到阴曹地府感谢于我!”
待到郝如锦把商会之事整理完,天已经渐明了。郝如锦理了理衣冠,这才走到床榻之上浅眠了一会儿。
黑衣人不选择在丞相府动手显然是明智的,毕竟是朝中一品大员,府里的守卫自然是戒备森严,岂能是容鼠辈来去自如之地。
栖身在巷子民户房脊上的黑衣人查看着街上的动静,掐算着郝如锦上朝的时间。果然没有一会儿,不远处就看见一顶蓝绒缎的四人官轿缓缓行了过来。
待到眼前时,黑衣人从房脊上飞身纵下持着手中的剑就顺着轿子里刺了过去。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轿夫惊慌失措丢了擡杆趴倒在地。
轿子猛烈的跌落,早已经惊醒了假寐的郝如锦。其实在黑衣人跳下时,郝如锦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急中生智向着黑衣人扔出了轿子里放着的几本书。
黑衣人并没有刺中郝如锦,而是一剑穿中了飞向他的书籍。郝如锦借机机警地从轿子中猫身滚出,虽然姿势不怎么优美,但是好歹从那狭小的空间逃离出来。
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闪,极为不悦长户大人刚才的举动,一个回身,又转身提剑刺了过来。
郝如锦见状随手拾起了放在街角用来挑泔水桶的一根扁担,勇敢的迎了上去。
别说郝如锦还真是不含糊,真就和黑衣人见真章的战了起来。不久之后,两人的悬殊越来越明显。
毕竟郝如锦位列文官,对付一些普通的武夫他还是稳操胜券的,可是他面前的毕竟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几下回合下来明显的力不从心起来。
郝如锦的官服此时已经被黑衣人割开了几条口子,身子也被逼到了巷子的深处。巷口外依然人来人往,没有人会注意到里面的动静。
几个踉跄之后,手中的扁担也被黑衣人砍成了节状,一根好好的扁担此时在长户大人手里变成了双截棍。
郝如锦的胆量和武艺黑衣人还是很佩服的,就他身上的豪气也是黑衣人不曾在其他朝中官员身上见到过的。如果不是他妨碍了主人的计划,黑衣人倒是真的不愿意杀了眼前这位为数不多的好官。
激战了这许多时刻,郝如锦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在一阵趔趄摔倒之后,郝如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的剑朝着自己的脖颈挥过来。
郝如锦眼睛一闭,心道:“完了,难道今日此地就是我命丧黄泉的奈何桥!”
人生变幻,谁又能知途中的变化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