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呆呆的看着门口好一会儿,总觉得这银月来去匆匆,似乎总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回头看看放在床旁小几上的托盘,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不对。
“夫人,这个,还吃吗?”明柔儿看了眼手中的小碗,发现不知不觉间,容善已吃了一小半。
原是想劝着再多吃一些,毕竟她真的未吐出什么来,只是想想这不是自己经手的东西,就怕有个万一,到时可不好向夜将军和六爷交待,故而犹豫着问起了她自个儿的意思。
“给我吧。”容善想了想,伸出了手去。
现下她还有些胃口,便多吃一些吧,饿着她没事,但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啊。
“这门怎么开着,不觉得热吗?”
如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而后容善便听到关门的声音,再来便看到如天走了进来。
“在吃什么?”如天看她坐在床榻之上正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忍不住问了起来。
已有好些日子了,容善除了能吃些清淡的小粥,其他什么都吃不下,有时连喝口水也能吐半天,直到酸水都吐了出来也不能停歇。
所以说女人便是命苦,男人随随便便弄出来的人命,却要女人这般辛苦的孕育,怀胎十月,一朝分勉。而古时的女人更命苦,生孩子还要用命博,搞不好非但没有孩子,还只换来一口棺材。
想想她就觉得害怕,再看看容善短短几日就憔悴的不成人形,她真怕她会熬不过生产,不行,她还是要让六叔多来瞧瞧,想个法子替她补回来才行。
“咦,这是什么?”看着她小碗里盛的并非平日的白粥,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是燕窝羹。”容善将小碗微微举起,让她看了个分明。
“燕窝羹?”如天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到了托盘里的东西,挑眉说着,“呦,冰玄卿舍得花钱了。”
“这是四王妃送来的,她说以后每日都会让人送来的。”站在一旁的明柔儿搭了一句话。
“什么,四王妃!”如天看了明柔儿一眼,转而看向容善,看她点了点头,“她为什么送这个东西来?柔儿,你可有查看过?”
如天有些气急败坏的问着,神情不禁有些凝重起来。
她可不相信那四王妃银月会这么好心的送燕窝羹来,只怕她是另怀鬼胎吧。
“如天,你莫急,柔儿试过毒了,而且连银月自个儿也喝了一碗,”容善将碗递给了一旁的明柔儿,伸出手拉住了如天的手臂,“你瞧,她用过的碗还留在这儿呢。”
转头看了一眼,果然见托盘内还有一个小碗,一抹唇红遗在碗边。
“算她识相,她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绝饶不了她。”如天狠狠的说了一声,看容善似乎也无异样,反到是未见她想吐,这才宽了些心,“你吃了燕窝羹未吐?”
被如天一问,容善怔了怔,连她也想不明白。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真的未吐。我还以为银月说的是假的,她说她初有身孕之时吃什么都吐,唯独这东西吃得下去。”
“嗳,你肚子里头的孩子还真是富贵命,吃白粥会吐,吃燕窝羹就没反应。”如天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日后送来的,柔儿你都要细心查验,若是没什么事儿你才能吃,明白么?”
“嗯。”
容善点了点头,这才令如天满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