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噼啪地舔着干枝,把萧朔的侧脸烤得发红。
宋惜尧裹紧了身上的毡布,看着他往火里添了根细枝,映得他眼尾的笑纹都暖融融的。
“风好像小些了。”
她轻声说,把帆布包往身边挪了挪。
包里除了巧克力,还有她早上烙的麦饼,用油纸包着,还带着点余温。
萧朔转过身,从她膝头拈起根草屑,指尖蹭过她的脸颊,带着柴火的温度:“冷不冷?我再去车上拿块毡布。”
“不冷。”
她拽住他的手腕,往火堆边拉了拉:“坐这儿陪我说话。”
巴图牵着牛去溪边饮水,远远甩过来句蒙语。
萧朔笑着应了声,转头跟她翻译:“他说前面山坳里有片白桦林,今晚能在那儿扎营。”
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纸包:“早上路过苏木,看见有卖奶嚼口的,给你买了点。”
奶嚼口是发酵过的鲜奶凝结物,带着点微酸的奶香。
宋惜尧用指尖挑了点放进嘴里,绵密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她眯起眼笑:“比城里超市卖的浓多了。”
“那当然,这儿的牛吃的都是带露水的草。”
萧朔也挑了点,忽然往她嘴边送:“再尝尝?”
她张嘴含住,舌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两人都愣了愣,随即笑起来。
火光照着她泛红的耳垂,萧朔伸手替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巴图刚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了些:“他就是直性子。”
宋惜尧知道他指的是那句“易碎品”的打趣,她摇摇头,往他身边凑了凑。
肩膀挨着他的胳膊:“他说得没错啊,我本来就禁不起颠。”
她仰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再说了,你护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萧朔被她看得心头发软,伸手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毡布的羊毛蹭着脸颊,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味,让人觉得安稳。
“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