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居胥山的祭天青烟尚未完全消散,张飞已率领北伐大军踏上返回鲜卑王庭的路途。此时的斡难河畔,曾经戒备森严的王庭营地已褪去战时的肃杀,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忙碌而有序的景象——投降的鲜卑士兵在汉军的监督下清理战场,归附部落的牧民赶着牛羊前来投奔,工匠们则忙着修补破损的帐篷与城墙。张飞深知,军事上的胜利只是平定北疆的第一步,若想让这片历经战乱的土地真正实现长治久安,必须通过细致入微的安抚善后举措,让草原部落从“被迫臣服”转变为“真心归附”,彻底消除战乱的根源。
大军抵达鲜卑王庭的次日清晨,张飞便在王庭大殿内召开了第一次边疆治理会议。殿内两侧不仅坐着赵云、周泰等汉军将领,还邀请了素利、巴图、铁木尔等归附部落的首领。大殿中央的案几上,铺展着一幅详尽的漠北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墨笔标注着各个部落的领地、水源与牧场。张飞手指地图,开门见山地说道:“诸位,如今漠北已定,但战后的治理比战时的征战更为关键。我等需制定一套既能彰显大汉威仪,又能贴合草原实际的政策,让草原百姓安居乐业,让各部落真心归附。”
素利作为归附部落中威望最高的首领,率先起身说道:“将军所言极是。草原部落向来敬重强者,更渴望稳定。此前轲比能统治时,横征暴敛,部落之间相互攻伐,百姓苦不堪言。若大汉能给予部落安定的生活与自主的权力,各部落定会真心归附。”其他部落首领纷纷点头附和,眼中满是期待——他们早已厌倦了常年的战乱,渴望能在大汉的庇护下,安心发展畜牧业,改善族民的生活。
张飞微微颔首,将早已拟定好的安抚善后方案逐一公布,从部落治理、经济交流到民生改善,每一项举措都经过反复推敲,既遵循大汉的制度传统,又充分考虑草原的特殊情况。
部落治理:以夷制夷,权责分明
安抚善后的核心,在于建立稳定的部落治理体系。张飞深知,草原部落分散辽阔,若完全依靠汉军直接管理,不仅成本高昂,还容易引发部落抵触。因此,他决定遵循“以夷制夷”的原则,从归附的鲜卑、乌桓部落中挑选合适的首领,授予官职,让他们自行管理部落事务,同时接受大汉朝廷的监督。
为确保人选得当,张飞特意设立了“三审制”:第一审看部落威望,要求被举荐者在本部落及周边部落中拥有足够的号召力,能服众;第二审查过往功绩,优先选择在北伐中协助汉军、或在部落中推行善政的首领;第三审测归附诚意,通过面谈了解其对大汉的认知与治理部落的思路。经过十日的筛选与考察,最终确定了二十余名部落首领作为边郡都尉的人选。
东部鲜卑首领素利的任命仪式最为隆重。在鲜卑王庭的广场上,张飞亲自为素利授予“漠北东部都尉”的印绶与官服。印绶为青铜质地,印面刻着“漠北东部都尉印”六个篆字,官服则是一套融合了汉式风格与草原元素的服饰——青色的锦缎长袍边缘绣着鲜卑传统的狼纹图案,既彰显了大汉官员的身份,又尊重了鲜卑的文化习俗。张飞握着素利的手,郑重说道:“素利都尉,漠北东部下辖五个鲜卑部落,领地辽阔,水草丰美。今命你管辖此地,需做到三点:一是维护部落间的和平,禁止相互攻伐;二是公平征收赋税,不得苛待百姓;三是协助汉军防守边疆,及时通报异动。若能做到这三点,朝廷定会给予你部落更多的支持与赏赐。”
素利双手接过印绶与官服,激动得声音微微颤抖:“末将定不辱使命!此生定效忠大汉,守护漠北东部的安宁!”广场上的鲜卑族民见状,纷纷欢呼起来,手中挥舞着汉与鲜卑的旗帜,一时间,汉胡同心的氛围在广场上浓烈弥漫。
除素利外,白鹿部的巴图被任命为“北海南部都尉”,负责管辖北海周边的渔猎部落;赤豹部的铁木尔则被任命为“斡难河中游都尉”,掌管斡难河沿岸的牧场与灌溉事务。每位都尉上任前,都需在张飞面前立下“三不誓言”:不掠夺百姓财物、不挑起部落争端、不背叛大汉朝廷。为帮助这些部落首领尽快熟悉政务,张飞还为每位都尉配备了两名汉朝官员作为副手——一名负责传授大汉的法律制度与行政流程,另一名则负责记录部落的人口、牲畜与赋税情况,确保治理过程公开透明。
为加强对都尉的监督,张飞还制定了“季度汇报制”与“年度考核制”。每季度末,各都尉需前往漠北都护府汇报本季度的治理情况,包括部落人口变化、赋税征收数额、纠纷解决数量等;每年年末,由漠北都护府联合汉军将领与归附部落首领组成考核小组,对都尉的政绩进行评估,考核优秀者将获得朝廷赏赐的绸缎、粮食与农具,考核不合格者则会被罢免官职,另选贤能接替。这一制度既给予了部落首领足够的自主权,又确保了大汉朝廷对边疆的有效管控,为漠北的稳定奠定了坚实基础。
互市设立:互通有无,民族交融
漠北草原与中原地区在物资上有着极强的互补性——中原盛产丝绸、茶叶、瓷器与粮食,而草原则富产马匹、毛皮、牛羊与奶制品。此前因战乱,双方的贸易往来几乎中断,不仅中原缺少优质战马,草原百姓也难以获得生活必需的手工业品。张飞深知,经济上的互通有无是促进民族融合的重要纽带,因此,在制定安抚善后方案时,设立互市场所被列为重中之重。
经过与归附部落首领的反复商议,张飞最终决定在漠南与漠北的交界处设立三处大型互市场所,分别位于“黑石坪”“红柳沟”与“黄羊滩”——这三个地方均是草原部落与中原商人传统的贸易节点,交通便利,水源充足,且周边部落集中,便于开展贸易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