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老臣之家,未来的三皇子妃四皇子妃镇国公夫人都给面子齐聚一堂。
可她这么个人精,还一定要把夹在中间十分尴尬的薛家邀请来。
母亲说韩夫人是个好相处的老好人。
薛明玉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大姐姐,你和多辞姐姐方才说什么了?”薛甄珠转移话题。
不开心的事还是少谈的好。
“多辞说起之前休公子还说天朗气清的时候,桂花伴着凉意正好去赏金雨。可惜。”
薛明玉说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她不知道季多辞那么喜欢休羽。
她微红的眼角惹人心疼。
“嗯。等咸宁桂花开了的时候,桂花糕也能更好吃了。”薛甄珠觉得能看的东西都不如能吃的实在。
休羽已经死了,就像夏日的荷花已经尽了。
过去的事过去的人都不应该成为现在的烦恼。
薛明玉那一点伤感被薛甄珠一说噗嗤一声笑没了。
回去等马车的时候,薛甄珠和卫夫人告了别。
一抬眼,见薛宝珠低着头捂着脸旋身上了马车。
“珍珠,上车。发什么愣呀?”母亲轻声提醒她。
“哦。”
等坐定了,马车摇摇晃晃往家的方向去,薛甄珠才说。
“母亲,二姐姐是不是被谁打了?”
母亲一愣闭口不言。
薛明玉说:“她母亲就在身边,不会有什么事。”
是呀,她母亲就在身边还是被教训了。
好像这场宴会,就专门是为了找什么人麻烦教训谁似的。
薛甄珠看她好像伤在眉梢,脸上不知道会不会有痕。
是谁面对面的教训了她?
薛宝珠哭哭啼啼回到了家,萧灿如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大夫怎么说?会不会留疤?”薛赋关心女儿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脸上的伤养一养,加上药膏仔细挑理应该看不出痕迹。”丫鬟谨慎地挑着词回话。
“那其他的呢?嗯?说话?”薛赋说得缓慢却带着威压。
“眉……眉头的伤,像是……像是什么东西砸的。见骨了。怕是……怕……”
“怕什么?话都说不利索吗?”
“怕……怕是要留疤。”
薛赋不耐烦地扯过薛宝珠捂着的手帕。
血肉模糊的样子已经被处理过,敷上了药粉,还是看得出来伤得不轻。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就不知道躲吗?你这个样子哪个男人会喜欢?”
薛宝珠原本就心中惶惶不安,被训斥之下,想到自己变得丑陋眼泪根本止不住。
萧灿如忍不住拿手巾给她捂上:“你要是有能耐,就去那对母女面前去,那对姐妹面前去耀武扬威。”
“对。人家是父兄得力家族一心,咱们得罪不起。躲?找上门来的麻烦躲得掉吗?”
“宝珠躲了,你就躲不掉了。那景远伯远呢?”
薛赋梗着脖子面色铁青:“你竟敢如此说话。”
萧灿如终究心疼女儿,哽咽着强压着害怕:“都是你出的主意。现在闹出事来了你怕了?”
“宝珠还是个小姑娘能不怕吗?”
“你惹不起他们,你献了自己的女儿。还要嫌我们跪得不够快,打我们左脸还要把右脸送上去吗?”
薛赋爆喝一声多嘴,一耳光之下萧灿如应声倒地。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