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宣州城外相救
容温话落,顾慕闭了闭眼。
适才他将容温看的清楚,这会儿是容温观着他的眉眼,一个人的心思再是过于深沉,动了情时总能让人瞧出几分,容温将他瞧的仔细。
是以,她更为胆大,嗓音轻轻的说着:“总不能让我躺在你的书案上,就——就对你以身相许吧。”
她话落,身前颀长身姿投下的暗影突然移开,明亮烛火映过来,还有些刺了她的眼睛,顾慕手腕微一用力,她整个人如只小狐貍一般被他宽大的手掌攥着腰肢提到了他怀中。
容温:……
真去榻上啊
她心里这么想着,已然将小心思都挂在了脸上,哪还有适才的胆大,顾慕薄润的唇勾笑,将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俯身在她耳垂浅啄,滚烫的气息洒在她耳边,嗓音既沉稳又暗哑:“不是要去榻上吗”
容温:……
她擡眸与顾慕相视,一颗心‘砰砰’的就要跳出来,他这会儿的眼眸深邃如海,让她什么都观不出来。
突然就怕了。
于是,她不再像适才一般胆大,装起了小哑巴,将脑袋一点一点埋进他宽大的胸膛,恨不得钻进去,嗓音低低的说着:“我,我脑袋疼。”
顾慕依旧垂眸看着她,被她的话惹笑。
就在容温以为他真的要把她抱到榻上时,顾慕在书案前坐下,垂眸为她理着她有些凌乱的青丝。
随后,将她被他扯开的衣领合上,冷白指节又把适才被他解开的小衣系带给系上。
容温感觉到身前适才还有些颤的两团这会儿被包紧。
擡眸瞄了他一眼。
顾慕给她系好小衣系带后,温热指腹落在了她耳边。
他嗓音微沉,与她说着:“阿梵该知谨言慎行,说了不该说的话,早晚是要还的。”
容温:……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跟她记账
容温垂下眼眸不再看他,她适才是看出他不会真的要了她,才那样说的,看来是惹到他了,她擡手捂住自个的嘴给他看,意在告诉他,日后不会了。
她这会儿的模样倒是乖。
顾慕嗓音平和与她道:“明日,你可愿随我回趟侯府”
“嗯”容温闻言下意识轻疑了声,随后脑中就满是顾书瑶这些日子以来对她说的有关侯府的事。
说她母亲待人冷漠,尤其是不喜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
还说侯府也就祖母疼她一些,可侯府的当家主母是他母亲,祖母年纪大了做不了主。
容温想到这里心间一颤,本能的对顾慕摇了摇头。
因着她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娇小的鼻尖在顾慕胸膛上来回蹭了好几蹭,对顾慕说着:“我不想见。”
虽然这样有些无礼,但他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之前他母亲棒打他们这对鸳鸯,害的他们一会儿决裂一会儿逃婚的。
容温的反应,有些出乎顾慕的意料,他与她眸光相对,已然在她眸中看到了畏惧,他嗓音依旧平和,宽慰道:“别怕,有我在,侯府里的人不会不认可你。”
容温还是对他摇头。
她不去。
顾慕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了。想来她一个女子为了逃婚从江浙赶往宣州,家中人待她并不和善。
她才会对父母亲人有着本能的排斥。
不急。
他不再提这件事,转了话问容温:“脑袋还疼吗”
容温:……
她脑袋还疼吗
她对顾慕点头:“疼。”
于是,顾慕冷白指节落在她额间,指腹轻柔的给她按揉着脑门。
容温窝在他怀里擡眸看着他,好似这会儿脑袋真的有点疼了,她认真道:“我是不是要想起来了”昨个宫里的孙太医就与她说了,再歇上几日就能好。
顾慕回着她:“你的风寒早已痊愈,或许是要记起了。”
容温轻轻‘哦’了声。
书房内又静下来,容温眸光一寸不错的瞧着他,浅浅笑了下,顾慕问她:“不疼了”她脑袋来回晃了晃,带动着他正在给她按揉的指腹:“疼——”
于是,顾慕就继续给她按揉。
明明她的脑袋早就不停了,却还赖着他说疼。
书案上的沙漏一直在走,容温在他怀中不老实,最后,许是窗外的月色过于温柔,适才未散去的旖旎情愫又被勾起,他们,吻在了一处。
——
翌日,顾慕下了早朝后并未回他的府邸,而是回了恒远侯府。
他来到老夫人的静安堂时,他母亲林亭正要离开。
见他来了,还有些讶异,本是要走的,又坐了回去。
顾慕给老夫人请安:“祖母。”老夫人有些日子未见他了,眉眼间满是笑意,示意他坐,问他:“临近年关,怎得有空回侯府了”
林亭也纳闷,早几日她为他相看了几位世家小姐,都邀了人家来侯府中做客,他只让净思来说公务繁忙抽不开身。
今儿倒好,自个回来了。
顾慕并未落座,他神色平和,认真道:“这几年祖母与母亲一直为我的亲事忧心,我深知做的不对,今儿回侯府,是想与祖母与母亲言说,”他顿了顿:“我已有心上人,待过了年关要娶她为妻,成婚之事礼节繁杂,劳烦母亲操劳。”
老夫人:……
她那已及冠几年迟迟不肯娶妻的孙子主动说要娶妻了还深知他不肯娶妻做的不对
林亭:……
还真被书瑶那孩子给说准了。
于是,林亭与老夫人同时问他:“哪家的姑娘”
这,简直是一点风都不透,说娶妻就要娶妻,早几日她把净思给唤来,那孩子的嘴严的跟沾了树胶一样。
这回别说是林亭好奇,就连老夫人也有些沉不住气,神色间带着急切,只顾慕神色依旧平和,语气也沉稳:“她虽不是上京人,但家世清白,是个知礼端庄心性良善的姑娘。”
派去江浙一带查探她身世的暗卫还未传信回来,只他认准了她,她的家世自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