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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7)第631章 簪破赤焰谜(2 / 2)

长公主盯着银簪,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苦涩:“见光?当年赤焰军被冤,我守着这份供词苟活,如今谢玉死了,你们就要拿它来翻案?”她猛地将密信拍在桌上,“你们可知,这供词里不仅有谢玉的罪证,还有……”

话音未落,府外突然传来异动。苏玥的纳米手环在靖王袖中疯狂震动——“检测到执棋者信号,目标长公主府”。

“不好!”靖王拔剑护在长公主身前,却见数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的正是那银灰色眼瞳的黑甲将领。

“长公主的供词,我们要了。”将领指尖弹出纳米丝,直刺密信。

苏玥的声音突然从手环里传来,带着咳血的沙哑:“景琰,用簪子!”

靖王瞬间明白,将银簪掷向纳米丝。簪头与纳米丝相撞的刹那,竟迸发出刺眼的蓝光,将黑甲军震得连连后退。

长公主看着这一幕,彻底呆愣。苏玥的声音再次响起:“长公主,您可知这银簪是何来历?它是先皇后赐给你的,也是……林殊母亲的遗物。”

长公主猛地捂住嘴,泪水决堤:“你……你是说……”

黑甲将领趁乱挥刀砍向密信,却被靖王一剑挡开。激烈的打斗中,苏玥的手环突然炸开,一枚芯片落在长公主脚边——芯片上刻着的,竟是当年赤焰军主帅林燮的字迹。

“这是……”长公主捡起信片,手指颤抖。

“这是林帅留给你的后手。”苏玥的声音越来越弱,“长公主,您不是在守秘密,您是在……等一个真相大白的时刻。”

黑甲军见势不妙,转身遁走。长公主捧着信片和密信,突然跪在靖王面前:“殿下,老臣……愿意指证!”

靖王扶起她时,苏玥的手环彻底暗了下去。他望着府外的天空,突然明白,苏先生这步棋,是把自己也当成了棋子,只为了让赤焰的忠魂,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沈追的朝靴碾过御道的青苔,声音沉得像他此刻的劝诫:“殿下,13年前有位御史刚开口提赤焰案,当夜就暴毙在府中。”他见靖王攥紧了袖中那枚银簪,又补了句,“您如今是太子,梁帝最忌的就是您染指旧案。”

靖王背对着他,蟒袍的金线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苏玥的读心术透过手环传来沈追的后怕:“当年我也想过查,可妻儿……”

“沈大人觉得,”靖王突然转身,眼底翻涌着苏玥“读”到的执拗,“祁王在天有灵,愿意看我们为了安稳,把真相埋一辈子吗?”

沈追被问得哑口无言,却见靖王袖中的银簪突然发烫——苏玥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带着咳血的虚弱:“景琰,别急……等长公主的供词,还需要个契机。”

靖王猛地攥紧银簪,簪头的“莅阳”二字硌得掌心生疼。他知道苏先生在等,可他更怕,等来了契机,却等不到那个能一起看真相大白的人。

沈追看着靖王眼底的执拗,终是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出一本泛黄的册子:“这是当年那位御史的手稿,我偷偷藏了十三年。”册子上满是批注,最末页写着一行字:“赤焰军粮道被截当日,有商船在梅岭见过穿禁军服饰的人。”

靖王指尖抚过那行字,苏玥的声音又在手环里响起,气若游丝:“商船……查漕运司的旧档,或许能找到线索。”

正说着,甄平匆匆赶来,手里攥着密信:“殿下,先生让我送这个。”信上是苏玥歪歪扭扭的字迹,只写了三个字:“等雨来。”

靖王没懂,沈追却瞳孔骤缩:“是连雨天!梅岭的山洪季要来了,当年赤焰军被灭时,就是这样的天气——雨水能冲开山石,说不定能冲出当年的尸骨!”

靖王猛地起身,银簪在掌心硌出红痕:“备船,去梅岭。”

沈追想拦,却见靖王眼底的光,像极了十三年前那个在猎场说“要护着所有好人”的少年。他终是低头:“臣陪殿下去。”

出发前夜,靖王去苏玥的住处探望。她正趴在案上咳血,手环的光忽明忽灭。“先生,”他蹲下身,声音发颤,“等翻了案,我陪你去看梅岭的新梅。”

苏玥抬起头,嘴角还沾着血,却笑了:“好啊……可你得答应我,别让雨水冲散了尸骨上的盔甲碎片,那是他们最后的名字。”

靖王攥紧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指尖已经凉得像冰。

三日后,梅岭下起瓢泼大雨。靖王和沈追带着人在泥泞里挖掘,雨水混着泥浆灌进靴筒,冻得人骨头疼。突然,沈追喊了一声:“殿下!这里有东西!”

是半截生锈的盔甲,胸甲上刻着的“林”字,在雨水中依然清晰。

就在这时,靖王袖中的手环突然爆发出强光,苏玥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前所未有的清亮:“景琰,看盔甲内侧!”

靖王颤抖着翻转盔甲,内侧竟刻着一行极小的字——“谢玉亲督截粮,非我军叛。”

雨更大了,仿佛要洗尽十三年的冤屈。靖王望着茫茫雨幕,突然明白苏玥说的“等雨来”是什么意思——有些真相,总要靠天,靠命,靠那些没说出口的执念,才能重见天日。

而远在金陵的苏玥,靠在榻上看着手环映出的盔甲字迹,咳出的血落在枕上,像极了梅岭新开的红梅。她轻轻抚摸着手环,低声说:“爹,娘,快了……”

手环的光渐渐暗下去,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景琰,记得……带枝梅花回来啊……”

雨幕里,靖王指尖抚过盔甲内侧的刻字,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滚落,混着不知是雨还是别的什么,滴在“谢玉”二字上。沈追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卷密报:“殿下,甄平刚查到,秦般若被蔺晨扣在城外别院,嘴里一直念叨着‘夏江要借范家的手递东西’。”

“范家?”靖王眉峰一蹙,苏玥的手环突然发出微弱的嗡鸣,一段模糊的音频传了出来,是苏玥先前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范大人的侄女……在越贤妃宫里当差,对吗?”

沈追心头一震:“越贤妃是废太子生母,一直对陛下心怀怨怼,夏江想借她的手做什么?那封密函……”

“定是挑唆越贤妃作乱,搅乱朝局,好趁机脱身。”靖王攥紧那半截盔甲,雨水打湿的睫毛下,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沈追,你带一队人去范府,悄悄盯着,别打草惊蛇。”

话音刚落,苏玥的手环又闪了一下,弹出一行零碎的文字:“范贵人贴身侍女……左眼角有颗痣”。显然是她之前录入的信息,此刻像根细针,刺破了迷雾。

沈追立刻领命,转身时瞥见靖王袖中露出的一角布条,是苏玥之前裹伤口用的,上面还沾着暗红的血渍。他心里一沉,却没多说,只道:“殿下保重,属下尽快传回消息。”

雨越下越大,靖王站在梅岭的泥泞里,望着被雨水冲刷的山坡,仿佛能看见十三年前那些倒在血泊里的身影。他摸出怀中那支苏玥一直带在身上的梅花簪,簪头的花瓣被血浸过,此刻在雨里泛着暗哑的光。

“夏江……”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被雨声吞没,却带着一股不容错辨的狠厉,“这次,绝不会让你再逃掉。”

远处,一道黑影在范府的墙角一闪而过,左眼角的痣在闪电中格外显眼——正是往越贤妃宫方向去的侍女。而越贤妃宫中,一封火漆封口的密函已悄然放在了妆台上,火漆印是早已废弃的赤焰军旧章,透着诡异的熟悉。

手环的光彻底暗了下去,最后传来苏玥气若游丝的呢喃:“那枚火漆……有问题……”

夏江为何要用赤焰军旧章?范贵人侍女是否真的按他的计划行动?苏玥发现的火漆问题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