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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很担心他(2 / 2)

药铺老板顺着视线定睛一看,她身后的男子喉间确实有一处血痕,但从凝固的血液来看,最多擦破点皮,根本用不上金创药。

一般的止血散就可以代替。

不过眼前的姑娘穿戴整齐,光鲜亮丽的,对仆人都这般和善,定是一个好说话的主顾。

生意人本来就是察言观色的人!

怎么可能有钱不赚,他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在桌子下掏出紫色小瓶,用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吸引注意力,“本店最好的紫玉断续膏,专制各种外伤。不光是用料极好,珍稀药材也加了不少。”

“看姑娘面善,又是和善的主家。掌柜的我呀,就当做好事了,只需五两银子。”

连爱儿眨巴眨巴大眼睛,正准备掏钱,“五两啊,挺便宜的,我要…”她这后半句话都没讲出口,紫瓶就被人抢了先。

澈洌眼里满是怀疑,不顾掌柜的阻拦,掀开瓶盖,凑近嗅了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手里的瓶子不屑地问:“拿普通伤药装什么紫玉断续膏?你这十瓶都抵不过街上卖的随处可见的金创药!开口就要五两,你这药铺是黑店吧!”

连爱儿其实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听到这里还点不确定,她看着掌柜的还挺老实的,没想到居然也会坑人!

一道凛冽的目光划过,澈洌本能的散发出一种压迫的杀气,普通人家哪见过这番场面?

再加上药铺掌柜心虚,毕竟老底被揭穿,慌了谎神,陪笑脸走到旁边货架,指着柜子里的药瓶解释:“大爷,姑娘莫生气!金创药一两一瓶,童叟无欺!全县一个价的。哦….嘿嘿,这瓶就送与姑娘了,如何!?”

澈洌转头看了看连爱儿,“这家药铺不实诚,他们家的东西,不配给我家少爷入药。姑娘,我们走吧!”

连爱儿得知了宸轩的过往和遭遇,心情本来就不咋滴,被这样一搞,更是有种憋屈的感觉。

她非常认同澈洌的话,无须多言,用力点点头,转身和澈洌一同走出药铺。

连爱儿刚踏出门槛,迎面就撞上来一个男人,一只大手及时拉住了她的胳膊,才与这人擦身而过。

澈洌焦急的望向身边的连爱儿,在确定她没被伤害时,内心的火苗已经被点燃,一步踏出,凶狠地揪起对方的领口。

看清楚对方有些年纪,更是忍不住骂道:“你的眼睛是摆设吗?看都不看就往姑娘家身上撞!为老不尊……”

梁启明本不想与眼前的年轻人产生冲突,“对不起啊,我没看见。”

连爱儿一开始还在惊恐,等她看清楚被澈洌揪起衣领的大叔面容,甚至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还带着兴奋。

语调都高涨了不少,“梁叔!”

梁启明耷拉着的眼皮微微一抖,这声音颇为耳熟啊!

往前打量,是一位穿得甚是富贵的年轻女子,眯眼再细细一看,总算是认出了她的身份。

澈洌松开手,不确定的往后稍稍,疑惑的看着眼前两人的交谈。

梁启明上前和蔼的笑迎,“哎呀,小丫头是你啊!”

“是我,是我。梁叔,你什么时回来的?”

“我?回来?我一直都在啊?”

“是吗?我前两天去了客栈找您,伙计说您回老家了,不知道何时回来?”

梁启明顿了顿口中的话,他知道自己不在的两天,连爱儿去寻他了,被万老板那群人随意打发了。

“呃…你不在这五六天里,客栈发生了很多事。哎,不提了,丫头你说你来找我,是因为那小子的事吗?你寻到他了吗?他怎么样了啊?”

“宸轩已经找到了,不仅如此,他还成功解了毒,现在身体正在康复阶段。这一切啊,都要谢谢梁叔您的慷慨解囊,若不是您收留我们,还带他去衙门缓解了症状,宸轩不会好的那么快的。”

“这有什么的?你也是付了钱的,既然你们小两口没事就行了!”

连爱儿连忙拽了拽梁叔的衣袖,严正声明,“什么呀!梁叔,你别乱说!宸轩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梁启明巧遇连爱儿可能是这些天最开心的事情了吧!

一时间没管住嘴,说漏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心照不宣地纠正话术,“对对对,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澈洌眉眼一挑,双目清明,根据连爱儿与中年人的交谈中或许了不少信息。

视线定格在中年人身上,一身员外郎的打扮,全身却没有任何玉坠挂件装饰,尾梢有一小撮白发,面容带着倦意,身材中等偏上。

是个很普通的长相。

客栈?梁叔?

前两天主上交代七六拿来关于同乐客栈的一些资料,了解的不多,只是草草看过两眼。

难道他就是同乐客栈的掌柜?

间接救了主上的梁启明?!

“梁启明?同乐客栈的掌柜?”澈洌还不敢将猜测变为真实,带着狐疑的语气试探。

梁启明早就想说说这个揪他衣领的年轻人,“你是谁啊?本大爷的名字也是你一个小辈可以随便叫的?!”

连爱儿想起刚才闹的误会,赶忙说明,“误会了误会了,梁叔!他叫澈洌,是宸轩的家里人。他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冷冷的,但骨子里其实是个热心肠!刚才他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冲撞了梁叔,您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连爱儿很有眼力见的在充当和事佬。

她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毕竟刚才他是为了自己才出言不逊。

另外,虽说澈洌是宸轩家的下人,他的身份不应该是由她来讲述,更何况她本来就不喜欢封建阶级,她还是现代人思维,就应该人人平等。

但,她终归存在于皇朝,在外不光要保护少年人的自尊心,还得合理。

震惊两个字都不足以概括,澈洌当下的神情,一瞬给凝固住了,木讷的盯着连爱儿看,嘴里不停默念着三个字,“家里人…家…里人?”

连爱儿很有深意的睇去眼神,澈洌了然,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很是正式。“言前多有得罪,晚辈在此给先生道歉。”

梁启明撇嘴道:“行吧!我梁某最不喜欢与人结怨。年轻人嘛,都喜欢冲动,下次注意说话的方式就行。”

她很欣慰的注视着梁叔和澈洌握手言和,忽然皱起眉头,狐疑的转头看了一眼铺子,“哎对了,梁叔您来药铺干什么呀?您怎么了吗?”

梁启明眼神开始躲闪,很不自然的理了先前被澈洌拽开的领口,生怕自己的伤痕被人瞧出来。

“呃…我没来药铺啊!我..我去的是隔壁,我走错了!”

不过遮头不藏尾,衣袖皱起,手腕上露出了结痂的疤和青紫的瘀伤。

澈洌一打眼便瞧出端倪,朝着连爱儿轻声说讲,“他身上有伤,应该是鞭痕。”

连爱儿一开始还有点不确定,疑惑的看着澈洌,直到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梁叔的手腕,大为不解。

“梁叔,你怎么会身上带伤啊?”

梁启明见还是被人戳穿了,失落的垂下头去,“想瞒也瞒不住了,爱儿丫头你是不知道,最近你梁叔真的倒了八辈子霉了。好心收留人家,却被冤枉偷了人东西,被官府捉去,整整用刑两日才把我放出来啊!”

她瞳孔地震,脸上全是惊异和茫然的不知所措,“什么!是谁冤枉了你,如何还被官府用刑了?梁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快同我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