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冰凉得吓人。
“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黛玉蹙眉，“你说。”
宝钗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林姐姐，你知道皇上为什么受伤吗？”
黛玉神色微变，“不是说是遇刺……”
“是我害的！”宝钗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声音哽咽，“都怪我！要不是我被水辉蛊惑，怎么会害得苏明被牵连，皇上也不会为了救她受伤！”
黛玉浑身一震。
她盯着宝钗，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你说什么？”黛玉声音发颤，“你被水辉蛊惑？怎么回事？”
宝钗再也撑不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当时太糊涂了！水辉当时易容成贾宝玉跟我说，只要让苏明嫁给他，贾府和我们薛家就都有救了，我那时候真是急昏了头，就答应了他。”
黛玉脸色惨白，手指都在发抖。
“后来呢？”
“后来……”宝钗咬紧唇，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后来我才知道，假宝玉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水辉！”
黛玉猛地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
她扶住桌沿，胸口剧烈起伏。
“所以……”黛玉声音发哑，“所以皇上受伤，苏明被折磨，都是因为你？”
宝钗跪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泣不成声，“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只是帮一个小忙，谁知道……谁知道……”
黛玉闭上眼，眼泪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