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语塞,气愤的加重手中的力道,“时子否!”
子否眨眼,轻咳一声,随后一本正经的开口:“知道了知道了,不去,阿姐哪都不去,就在家陪着你们好不好?”
“好!”
小公子一脸认真,此刻甚至已经开始想起了等这件事解决了,自己要多多赚钱,然后继续富养阿姐一辈子。
时瑾玉眸中含笑看着姐弟俩的互动,只是那眼底时不时闪过的戾气与算计彰显了此刻时瑾玉心中一系列的躁动。
而不远处,白一小心的抬眸看了眼自家主子的身影,眸中是溢满的困惑。
从那位说了那句话之后,主子就不对劲了起来。
难不成.....
白一不知想到了什么,将头低得更低了些,只不过眼中的困惑却飞快的转变成了让人迷茫的惊骇。
耳边奉承试探的话不断的落入耳中,司温衿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发丝垂落,遮住了那眸中令人惊惧的晦暗之色,玉白的指尖抬起漫不经心的点在腕间被衣袖遮住的佛珠上。
良久,一声令白一心颤的轻笑声响起。
司温衿弯眸满眼笑意,只不过那漂亮的唇形弯起的弧度却透着些许诡异的气息。
‘你杀意太重,若不压制,迟早有一天酿成大祸。’
‘人间孰是孰非,并不是你一人之决断。’
‘司施主,切莫让恶念吞噬了自己。’
耳边那秃驴的话,如紧箍咒似的不断钻入司温衿的耳中。
司温衿轻笑出声,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剔透的酒液顺着男人如玉的肌肤洒落而下,侵染一片华丽的衣襟。
男人眸色可怖,强烈的毁灭之意令人心惊胆战。
杀意?恶念?
呵,真是有意思。
若是得不到他想要的,毁了这天地又如何?
这一刻司温衿的某一个想法与时祀宴的不谋而合。
.....
“累了吧,否否先回去休息吧。”
慕韵挽摸了摸子否的头,满脸温柔。
子否弯眸笑着,也不去询问什么,乖巧的应下,便转身带着圆圆回了落月院。
看着子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慕韵挽这才收回视线,平静又温和的看着时瑾玉兄弟俩,“你们两个也先回去洗漱吧,等你们父王回来了,你们便到书房来。”
“是,母妃。”
戒备森严却又气氛诡异的御书房外,裴盛贤面露难色的看着站在殿外的高大身影。
心中叹了口气,上前行礼。
时祀宴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紧闭的御书房,对着裴盛贤的动作置若罔闻。
见此裴盛贤只能开口低声道:“王爷,您便回去吧,今日宴会嘈杂,陛下疲惫,还有许多奏折未曾批阅,一早便下旨不见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