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保证?有用吗?”易中海打断沈有德的话,眼神阴鸷地扫过贾家三人,“这小子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对他怎么样?啊?认他当干孙子,好吃好喝供着,结果呢?转头就来偷我的!还有她!”他指向秦淮茹,“我接济你们家多少?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秦淮茹,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从今往后,你们贾家是死是活,跟我易中海再没有半毛钱关系!那点干亲的情分,到此为止!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狠狠瞪了贾张氏和秦淮茹一眼,又冷冷地瞥了棒梗一下,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家门,将一切混乱和议论都隔绝在外。
他这番决绝的表态,等于是公开宣布与贾家彻底割裂,放弃了通过棒梗养老的打算。
院子里一时陷入了寂静,众人看着贾家祖孙三代的狼狈模样,神色各异,有同情,有鄙夷,也有看热闹的。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周围邻居的目光,再看看怀里脸上挂彩、还在抽噎的棒梗,一股巨大的失落、愤怒和恐慌攫住了她。易中海这条“后路”,算是彻底断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猛地将矛头再次对准了秦淮茹,声音尖利却带着一丝外强中干的虚弱:“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没用,挣不来钱,棒梗能饿得去偷东西?能挨这顿打?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媳妇!”
秦淮茹抱着棒梗,任由贾张氏辱骂,一言不发,只是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仿佛沉入了无底的冰窟。
沈莫北站在月亮门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微微摇了摇头,易中海与贾家这场闹剧,至此算是演到了高潮,也接近了尾声。双方撕破脸皮,丑态毕露,所谓的“干亲”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没有再停留,转身默默回了自己的跨院。这件事,已经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了。恶因已种,苦果自尝。
……
棒梗偷窃被打事件之后,四合院陷入了一种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涌动的状态。
易中海仿佛沉寂了下来。他每天按时上下班,回来就关上房门,几乎不与院里任何人来往,脸上也总是阴云密布,仿佛人人都欠他钱似的。
他与贾家成了真正的仇人,见面都互不搭理,形同陌路。
经过这次事件,他似乎也认清了一些现实,知道自己之前的算计彻底落空,整个人变得更加阴郁和孤僻,偶尔有人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屋里喝酒,背影显得格外苍老和落寞。关于养老的问题,成了他心头一根无法拔除的刺,日夜折磨着他。
而贾家,则真正陷入了困境。
易中海断了一切接济,贾张氏又没了工作,全家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秦淮茹一个人身上,她那点一级工的工资,养活五张嘴,还要支付棒梗的学杂费,以及各种人情往来,简直是杯水车薪。
家里的伙食标准一降再降,从之前的窝头咸菜,变成了掺杂着野菜和麸皮的窝头,清汤寡水能照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