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起来都严肃的不行。
外婆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眼底有淡淡的笑，
“在想你洗个碗，会不会打烂几个碗？”
顾今昭一股热气从脚底涌起，她跺了下脚，有些焦急，
“外婆，您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不能自理的生活白痴。”
季淮生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外婆逗你的，刚才我们在说，明天要不要请沈大哥他们一家人吃个饭。”
外婆平日里一个人住，街坊邻居对她多有照拂，尤其沈云、宋暖，每日早晚都会过来看看。
乡镇上交通不便，平日里买些米粮油也都是沈云帮忙买好送上门的。
外婆起身，手背在身后，佝偻的背影，在清冷的月色下，越显孤寂，声音有些落寞，
“淮生说的对，昭昭啊，你记得帮外婆好好谢谢你沈大哥，宋姐姐他们。”
顾今昭心底难受，外婆年纪上去了，身子骨一年比一年瘦，这个天气，明明穿着很厚的棉袄，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像在衣服里晃。
季淮生余光瞥见她紧抿的红唇，还有泛起雾气的眼眸，手握住她的，
“外婆，今天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和沈大哥他们说好了，他们时间方便的话，明天我们就一块儿吃饭。”
外婆听到这话，回头，视线下意识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她缓缓抬头，看见了顾今昭微红的眼眶，连忙转过头去。
“丫头，你带淮生出去转转吧，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