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傅老就没死心过,进博物院不过是她点头的事。
外婆叹了口气,“她带你见过舅舅一家了吧?”
两人回来前,她接到了自家儿子的电话,话里话外都把季淮生夸的天花乱坠,她是那种会棒打鸳鸯的人?
季淮生点头,顺手给外婆添了茶水,“吃过一次饭,舅舅这些年也挺不容易。”
当年顾今昭父母双双离世后,留下了顾氏,许深硬着头皮接下来,这些年也承受了许多流言蜚语。
很多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认定许深会趁机将顾氏纳入自己名下,可时至今日,他仍然没有这样做过。
外婆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她倒是没想到季淮生知道的还不少。
“我听许知那丫头说了,她受了你不少恩惠。”
季淮生眉眼低垂,清风霁月,“都是一些正常的商业往来,表姐能力十分出众,我听说,之前表姐还是律师?”
顾今昭打电话向来没有避着他,姐妹两人通话时会聊到一些,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和许知有过交集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更别提当年新闻还播放过相关视频。
外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眸光晦涩,“这姐妹两都是一个脾性,又倔又犟,当初昭昭离开,知知毅然从律所辞职,回去帮她爸。一个女孩子,在生意场上总是要吃亏些的。”
有次她和许知通电话,即使对面刻意压抑,她听力也大不如从前了,还是听到了隐隐的啜泣声。
顾今昭收拾好出来后,就看到这副场面。
她整理袖口的动作一滞,红唇紧抿,走了过去,
“外婆,你们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