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五千骑兵说实话,就算来了,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送到前线去打仗吧,大战场下五千人眨眼就能被淹没。
到时候南匈奴国力大跌。
不送到前线吧,人家又以为是瞧不起他们。
这时,刘豹身旁一位年纪稍长的使臣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后,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道:
“尊贵的大皇帝陛下,我们南匈奴,早已是大汉的一部分!我们的勇士,也是陛下的子民!如今逆贼作乱,我们全国上下同仇敌忾,百姓无不愤慨,都渴望能为陛下分忧,为天朝效力!这并非劳烦,而是我们应尽的本分!恳请陛下恩准!”
“据朕所知,你们的日子也并不轻松吧。”
刘辩没正面答应。
使臣点头道:“陛下明察,国内确有一些纷扰,但我匈奴儿郎,沐浴陛下天恩,有新军相助,早已今非昔比,我们定能内外兼顾,战无不胜,只求大皇帝陛下给我们一个报效的机会。”
刘辩原本坚决拒绝的心思动摇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太忍拒绝。
说起来,于夫罗的成长就离不开援汉。
不是被一纸诏书诏来打黄巾,就是去打羌叛。
那时候的南匈奴完全是冤大头的角色。
现在大汉帮他们复了国、建设了新军、经济支援,甚至还打跑了外敌。
满怀赤忱的感激,情有可原。
算算时间,大汉南征的消息传到南匈奴,需要近一月的时间。
于夫罗调集牛羊军队,然后果断宣战,十天少不了。
接着火速派使臣觐见……
说明他们是在年前就开始行动,那时候正是凉州告急的危难时刻。
能做此决定,确实是真心实意。
刘辩目光柔和,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
“启禀陛下,太尉求见。”
来的正好。
“宣。”
杨彪大步迈入,见还有外人,稍微诧异后,向刘辩行礼。
刘辩顺手把战书推过去,吩咐道:
“这几份战书,劳烦太尉昭告天下。”
呃。
杨彪想问的话还没开头,任务却交到自己头上。
“这是……”
他好奇的拿过来,细看之下,颇为诧异。
此刻,刘豹和使臣们激动万分。
天子能说这话,说明是同意了。
“藩臣拜谢大皇帝陛下。”
他们当场匍匐下去,搞的好像受到什么赏赐般。
刘辩板起脸,严肃道:“朕丑话说在前头,打仗是要死人的,大汉没有在后面待着就能混军功的军队!”
使臣激动的捶胸,“为皇帝陛下死!”
给刘辩看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又挺正常。
异族难降服不假,一旦降服,是真的忠心耿耿。
说近点有孟获南人永不复返,有李唐天可汗驾崩时,各种藩属国使臣痛哭流涕,以削耳等最惨烈方式表达内心痛苦,请求殉葬。
说远点的就更多了。
或许这就是他们笨拙却又真挚的情感。
刘辩严肃对待,宣布道:“五千人全部编为御前骁骑,替朕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