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
牧青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
“不是……你确定?”
“我不确定,我没有亲眼见过此人,只是线报传回是安稳听闻滁州起义的亲历者述说,一个容貌昳丽秀美的和尚,被人尊称活佛、活菩萨。”
牧青白皱了皱眉:“活佛……活菩萨……你之前好像提到过。”
明玉面色一滞,点点头坦然的承认错误:“是,我锦绣司情报有误,误以为这活菩萨的名号是安稳用史茗君的名字赢得的,没成想在滁州赈灾的,除了史茗君这个和尚,还有第二个和尚。”
“嘶——!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齐国呢?”
明玉摇摇头道:“牧大人对他如此重视,又有如此高的评价,看来锦绣司对这个和尚的调查还是过于粗浅了。”
牧青白不禁一笑:“明大人,我又不是陛下,你怎么这么着急像我认错?学会反省自已是好事,但是有的时候,某些敌人或者说调查对象本身就不简单,自然不可能让你轻易查到点什么。”
明玉点了点头:“牧大人说的对,若是他这么轻易被人查到底细,也就不值得牧大人你如此重视他了。”
牧青白的手摸上了地图:“滁州之地啊,我现在才感觉到,仿佛一直以来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似的。”
明玉疑惑的问道:“牧大人说的是小和尚?不至于此吧?他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到达这种地步吧?”
牧青白摇摇头道:“你不懂,就好像他用目光把我扒光了,我白花花的屁股都让他看了个精光,这种感觉相当羞耻。”
明玉皱着眉道:“粗俗!”
“但是很形象不是吗?唉,可惜我受困于此,不然我真想跑到滁州去把这死和尚揪出来。”
“滁州一片汪洋,瘟疫横行,你去了怕是受不住。不过,说这些就是空谈,牧大人现在的境况还不是自找的?若你没有突然想出‘献地’这种损招……”
牧青白打断道:“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本来我受困齐国京城就是计划之内的步骤。”
“是吗?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
“起码表面看去是这样的,但小和尚是个出乎意料的变数。”
“要我动用锦绣司的力量去把那和尚揪出来吗?”
牧青白摇摇头:“这贼秃驴跑得奇快,你想找他,未必能找得到,还平白浪费人力物力。”
“既然知道他的存在,难道不应该主动出击吗?”
牧青白嗤笑道:“明玉,我们只是知道了小和尚的存在,并不是知道了他在干什么,现在只能等他下一步的棋路要往哪走咯。”
“你如此了解他,你可猜得到他的下一步棋会走哪里?”
牧青白挠了挠头道:“他估计也是再猜我的目的,那从我这边开始想,我在滁州的布置目的是什么?”
“滁州的……隗氏父子吗?”
牧青白抿着唇不置可否,看着桌案上的地图:“北狄从幽州突围,原路返回殷齐交界,被显关城的守城将士射杀退兵,又再次卷土重来,他们的是怎么样的?”
明玉皱着眉说道:“或许是直线吧……小和尚难道目的是北狄人?”
“也许吧,我又没有和尚那么肮脏的内心,我去哪里知道呢?”
望着牧青白满不在乎的样子,明玉不住生出浓浓的担忧,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牧青白手臂上缠着的白布。
明玉愣了愣,“你这是给谁戴丧呢?”
“噢!你说这个呀~!最近安稳不在,许多权贵的宴请我只能自已去了,乐业皇帝三天两头找我们这班使臣进宫宴饮,还想要往我房里送女人,我没办法,为了掩人耳目只好装作深情,我这是给我那刚来齐国京都就暴毙的发妻戴丧呢!”
牧青白挑了挑眉,揶揄道:“顺便一提,宴会上那些权贵家的女子总是喜欢深情的人设,再顺带一提,我说的发妻,是你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