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凯瑟琳思考的时候,又有一个特工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长官…”
凯瑟琳下意识地咬牙,“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长官,十七楼,那些代表团打起来了!”
“什么?”
凯瑟琳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跳动,像是有两根烧红的钢针在里面搅动。
怎么什么事都凑一起来了。
“说清楚!谁和谁打起来了?”凯瑟琳的声音嘶哑,甚至凯瑟琳都能尝到自己喉咙里的铁锈味,那是极度愤怒和无力时才会有的感觉。
那名特工咽了口唾沫,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是,是全部!我们在上面的人根本压不住他们,好多人都被误伤了,没办法我只能下来找帮手了!”
“那其他楼层的人呢?”
那特工的表情变得更苦了,“我们找了好几个楼层的人上去,那帮小崽子是见人就打,下手还贼黑,好几个同事肋骨都打断了!”
凯瑟琳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神剑局大楼都在脚下旋转。
鲁邦的逃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脸上,而此刻十七楼的混乱更是往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
凯瑟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重新凝结起寒霜。
“通知医疗队,优先救治我们的人。”凯瑟琳冷冷的开口道,“至于那些‘精力过剩’的年轻人,让他们打。通知所有楼层,封锁十七楼所有出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也不准出来。”
“可是长官,这样会不会……”
“照做。”凯瑟琳强行打断,“既然他们想打,就让他们打个痛快。等他们都打累了,我们再进去收拾残局。”
对面的特工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长官,这肯定不行!就在刚刚不久,瀛国代表团的一个女孩儿就把南天竺代表团的一个成员手剁了下来,如果不是有人组织,那姑娘就要把那个南天竺的家伙给阉了!”
那名特工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凯瑟琳眼前发黑。
瀛国代表团剁了南天竺成员的手?还要阉了他?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冲突,而是极其严重的外交事件了!
一旦处理不好,不仅这次峰会彻底泡汤,神剑局乃至整个利国都要承受巨大的国际压力,尤其是来自那两个国家的怒火。
“为什么这事没人跟我说?”
众特工一阵沉默。
这破事谁敢往外说,毕竟当时处理这件事的还是假冒成堂吉诃德的鲁邦,当时谁又能猜得到,那个家伙竟然是假冒的。唯一能够直接向上报告权限的人是个假冒的,那又有谁能往上说呢!
“废物!一群废物!”凯瑟琳再也忍不住,低声咆哮起来,“看个人都看不住!立刻带我去十七楼!快!”
凯瑟琳再也顾不上去追究鲁邦是否已经从负一楼逃脱,毕竟已经有杜尔特那个倒霉蛋了,鲁邦的那个事儿明显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眼前的危机才是真正即将喷发的火山,必须立刻扑救。
这功夫也没有时间继续往上跑了,凯瑟琳赶紧让身边的特工解开电梯的紧急制动装置,带着一队精锐特工,以最快速度冲向十七楼。
电梯运行的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那帮小祖宗真的是干出什么大事儿,或是流血事件,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看的。
当凯瑟琳带着一众特工冲出电梯踏入17楼的长廊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宽敞整洁的长廊此刻一片狼藉。一些原来在休息室的桌椅都被拆了个稀碎扔了出来,里面的装饰品更碎裂一地,空气中充满了果汁、烂水果以及咖啡粉融合的怪味。
而在长廊的中央,正有两伙人彼此相,相对泾渭分明的分成了几拨。
靠近东侧的这一伙是以华夏代表团、巴铁代表团为主导,而靠近西侧的则是由南天竺与南高丽代表团为主导的。
通过彼此的站位可以清楚的看见东侧的这一批都是与华夏亲近的国家,西侧的那堆则是当利国狗腿子的国家。
其中就只有一个国家比较特殊,那便是瀛国,这次他们出奇的竟然站到了中立的位置,全然是一副两不相帮的模样,但是看那个站位,瀛国代表团的年轻人似乎更倾向于华夏这一侧。
张宁宁抱着肩膀,左边站着孙存鑫,右边站着崔廉,身后站着汤日孟,俨然是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傲立在前方。
“今天这个事儿,你们要不给我来个说法!谁也别想囫囵个的离开这里!不管你们是信耶稣还是信什么别的,在我这都不好使,必须给我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