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卿何故眉头不展?”
站在小皇帝一侧的长安视线掠过席间,随着徐幼清漫不经心的问询定格在一处。
镇北侯张鹤,也就是信后主使正端坐于离龙椅不远的席位,不似旁人醉心歌舞,眼神凝重如铁。
闻声他显然愣了瞬,似未料到会被问询,忙敛去沉色,躬身起身恭谨回道:“禀太后娘娘,臣正在想今日祈福,想必那几处遭洪水之地的百姓定能丰收,故而失仪了。”
“张卿忧国忧民。”
徐幼清语气平淡,听不出半分信疑,抬手端起面前玉杯朝他虚虚一敬。
张鹤谢恩坐下后,神色瞧着淡了几分凝重,似是卸下些许紧绷,但隐在案下的手一直紧绷着。
“轰隆隆,轰……”
突然,沉闷的巨响陡然从殿外传进来,震得殿宇都微微发颤。
几重宫殿外,悄悄潜入的乱党们尚未摸到藏匿弓箭大刀的暗角,骤闻巨响竟齐齐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
“不好,被瓮中捉鳖了!”为首者惊怒交加,猛地扭头望去。
先前为引他们入局特意松懈的宫门、关口此刻早已层层布防,如铁桶般密不透风,将他们的退路死死封死。
“杀!杀!杀!”
乱党们嘶吼着挺腰往前冲,却等凝聚半分士气,就被守在外的禁军所投掷过来的圆球打的七零八落。
巨响再度炸响,火光裹挟着碎石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