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临近退朝之际,坐在龙椅上的周望看向底下按序而立的文武百官,开口道:“朕决意立淑妃为新后,着礼部准备封后大典。”
原本肃静的大殿顿时议论声四起,赞同与反对之声交织,争执不休。
殿内气氛骤然紧绷,百官神色各异,或急切进言,或默然观望,乱作一团。
不是徐幼清哪里当不得皇后,而是这些不知皇上身体亏空如何的朝臣皆有私心,都想将自家女眷推上后位。
立于朝中的张砚早就认清张家不会再出一位皇后,秉承戴罪立功想法的他要比徐幼清亲爹徐震虎还要激动。当即大步出列,舌战群儒。
一切反对的人都被他喷的体无完肤、面红耳赤。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好,张砚当朝就被周望指派去礼部筹办封后大典。
实时给长安转播现场的小七看到龙椅上周望满意的神情,也明白他为何只对张砚罚俸一年了。
等的就是今日。
——
徐幼清在成为皇后以后,反倒是更为劳累。
妃嫔去请安从原本每三日变为只每月初一十五各一次,刚接到手的宫务都周望吩咐丢给宫人处理。
每日的大多时间,徐幼清都得去紫宸殿的周望小课堂学习那些晦涩复杂的权术谋略。
认真来讲,她连高三都没有这般的劳累过。毕竟知识能用填鸭法,但心眼又不是一朝一夕能进步的。
偏偏周望能感觉到身体日日衰败,进度慢不得一点。周昌的年纪不足以听得懂他琢磨出来的帝王心术,只能先把徐幼清教会,等日后再传给周昌。
未免碍着周望的眼,自那日出宫后的长安也未被徐幼清叫进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