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忠跟着宗室子弟,来到宫殿门口。
殿内烛火摇曳,人影绰绰,却异常安静,没有丝毫商议大事的热闹氛围。
李仁忠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却已来不及转身,殿门在他踏入的瞬间,被死士从外面关上,落了锁。
“你们要干什么?”李仁忠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宗室子弟,又望向殿内端坐的长老们。
长老们的眼神冰冷如霜,没有丝毫往日的敬畏,殿柱后、屏风旁,数十名手持长刀的死士缓缓走出,将他团团围住。
“李仁忠,你不顾党项族生死,执意抵抗,致外城失守,无数士兵枉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名长老从座位上站起,厉声喝道,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决绝。
李仁忠脸色骤变,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圈套,他拔出佩刀,想要突围。
“一群逆贼!竟敢背叛我!”
可他刚迈出一步,两名死士就率先冲上前,长刀直刺他的胸口。
李仁忠挥刀格挡,却因心神大乱,动作迟缓,被死士的长刀划伤手臂。
更多死士蜂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他的手臂被死死按住,佩刀掉落在地,身体无法动弹。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西夏宗室,我要守住兴庆府!”李仁忠疯狂挣扎,嘶吼着,却只换来长老们冷漠的眼神。
一名将领走上前,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他看着李仁忠,缓缓说道:“为了党项族的未来,只能委屈将军了。”
话音未落,长刀猛地刺入李仁忠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铠甲。
李仁忠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将他的首级割下,挂在城门上,告知守军与百姓,李仁忠已死,西夏愿向大乾投降!”宗室老臣们下令。
当李仁忠的首级被宗室子弟用托盘托着,传首内城城楼上时,守军士兵们先是震惊,随即纷纷放下武器。
他们早已不愿为李仁忠卖命,如今李仁忠已死,抵抗的最后一丝理由也荡然无存。
内城的防御,不攻自破。
当夜,西夏的使者来到了关胜大营内,将投降文书双手递上。
次日清晨,兴庆府内城的城门缓缓打开,西夏宗室代表捧着西夏的传国玉玺与降书,带领着残余的宗室成员与将领,走出城门,在宫殿前的广场上列队等待,投降仪式,正式开始。
关胜率领大乾军将领,骑马入城。
阳光洒在他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身后的大乾军士兵排列整齐,气势威严。
西夏宗室代表见状,立即跪地,双手高举降书与玉玺,声音颤抖地说道:“西夏顽抗至今,自知罪孽深重,今愿向大乾称臣,永不再叛,恳请大乾善待党项,给党项留一丝血脉!”
关胜看了一眼最后跪着的二人,突然问道:“此二人莫非便是前宋赵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