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来的，只会是更加原始的、血腥的混乱。
江晨将视线从地图上移开，调出了另一个监控画面。
画面里，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白得有些晃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甚至连一张床都没有，只有一张固定在地板上的椅子。
史蒂夫就坐在这把椅子上，穿着一身灰色的宽松衣物。
在之前的混乱中，江晨顺手将这位传奇人物，复仇者联盟的核心，也是片酬极高的美队，从美军手里救了出来。
罗斯将军等美国高层，对于罗杰斯的消失很是震怒，但现在的局面，他们也都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心思再去管罗杰斯了。
在青鸾母舰上，罗杰斯没有被虐待，甚至每天都有专人送来营养均衡的食物，但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在纽约街头被围攻时还要憔悴。
他只是沉默地坐着，透过那面巨大的单向舷窗，看着下方那片分崩离析的土地。
从“鸾鸟”主舰这个高度看下去，能看到城市的火光，能看到州际公路上逃难的人流，更能看到不同势力的武装人员在争夺地盘。
他亲手守护了一生的国家，在他眼前，被撕成了碎片。
巨大的悲伤和深入骨髓的自责，像潮水一样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或者说，还能被称作什么。
一个失败的英雄？一个亡国之人？
“你的国家，病了很久了。”
江晨来到了这个房间，没有理会罗杰斯，而是站在舷窗边上，看着下方的动乱。
“就算没有我们，没有托尼和你之间的决裂，它的崩溃也只是时间问题。内部的矛盾已经烂到了根子里，我们所做的，只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让这个过程加速了而已。”
史蒂夫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回头。
“我们无意审判你，罗杰斯队长。”江晨转过头，看着他，“你的个人选择，是你的自由。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昔日的英雄，是想作为一段历史的尘埃，被彻底埋葬在这片废墟之下，还是愿意为你那些还在流离失所的同胞，去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史蒂夫终于缓缓地转过头，他蔚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接下来，你们会怎么做？”
罗杰斯看向江晨，低声问道。
江晨只是看了一眼罗杰斯，面无表情的说道：“清扫毒瘤，树立样板，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与此同时，正在中西部平原上耀武扬威的，一支自称是“美利坚自由军”的部队上空，云层被无声地撕开。
数十架外形酷似飞燕的“玄女”空天战机，从高空突入，它们没有发出任何引擎的轰鸣，只是静静地悬停在了那支庞大军队的头顶。
正在指挥部里发表慷慨激昂演讲的“自由军”将军，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软倒在地。
“玄女”战机没有投下一颗炸弹，也没有发射一发子弹。
它们只是从机体下方，释放出一种肉眼不可见的特殊次声波共振场。
共振场笼罩之下，所有士兵的脑海中，那股被煽动起来的狂热和战斗意志，瞬间被瓦解，然后就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过程快得不可思议，几万人的军队，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彻底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而这也标志着，在美国内战，动乱了数天之后，华国终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