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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灵狐镇国:太子与萌宠的破邪日常》(2 / 2)

清玄子趁机挣脱束缚,拂尘一挥,无数道金光射向血藤,将其烧得焦黑。“殿下好身手!”

林恩灿却没接话,目光死死盯着坠落的罗盘——灵狐竟跟着跳了下去,用嘴叼住了罗盘的边缘,身体悬在半空,只靠尾巴勾着崖边的灌木。

“灵狐!”林恩灿心头一紧,飞奔到崖边。

灵狐抬头看他,嘴里死死咬着罗盘,碧眼亮得坚定。林恩灿立刻甩出绳索,精准地套住灵狐的腰:“抓紧了!”

他与清玄子合力拉绳,将灵狐和罗盘一起拽了上来。灵狐落地的瞬间,再也撑不住,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嘴里却仍紧紧咬着罗盘,不肯松口。

林恩灿蹲下身,轻轻抚摸它汗湿的皮毛:“做得好,辛苦你了。”

清玄子捡起罗盘,皱眉道:“这镇国器已被邪力浸染,得尽快净化,否则后患无穷。”

林恩灿点头,看向灵狐叼来的罗盘,忽然想起父皇的话——这罗盘能操控万物生长,若用得好,或许能彻底根除蚀心教的邪术。

“我们走!”他将灵狐抱进怀里,“先回营,净化罗盘的事,还得靠父皇和俊宁师父。”

清玄子跟上他的脚步,拂尘轻挥,扫去周围残留的毒粉:“有殿下在,何愁邪祟不灭。”

林恩灿低头看了眼怀里渐渐睡去的灵狐,又望了望远处晨光中的军营轮廓,握紧了手中的剑。

三日后的祭天典,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捣乱。

林恩灿抱着熟睡的灵狐回到营中,刚将其安置在铺着软垫的木箱里,就见林牧和林恩烨迎了上来。林牧肩头的灵雀正梳理着羽毛,见他回来,立刻扑棱着翅膀落在他手臂上,啾鸣不止。

“哥,清玄子师兄说你们追回了镇国器?”林牧眼睛发亮,伸手想去看他腰间的罗盘,却被林恩烨按住了手。

“先让哥喘口气。”林恩烨的灵豹蹲在脚边,不时用脑袋蹭他的裤腿,“看灵狐这模样,定是费了不少力气。”

林恩灿解下罗盘递给身后的俊宁,沉声道:“师父,这镇国器已被邪力浸染,您看如何净化?”

俊宁接过罗盘,指尖拂过上面的暗红纹路,眉头微蹙:“需用正阳之火灼烧七日,再以灵泉浸泡,方能驱散邪祟。只是这正阳之火……”

“我知道哪里有。”林恩烨忽然开口,灵豹似懂非懂地抬头看他,“西麓的火山口,常年有地火喷发,那便是正阳之火的源头。”

林牧立刻接话:“我和灵雀可以去探路!灵雀识得地火的气息,绝不会走错。”

俊宁点头:“此法可行。只是火山口地势凶险,恩灿你带着灵狐坐镇营中,稳固军心;恩烨与灵豹熟悉地形,负责引路;林牧和灵雀探查火脉走向,我随你们同去,以防不测。”

林恩灿却摇头:“师父,镇国器是我带回的,理当由我护送。灵狐已无大碍,留它在营中即可。”他看向灵狐的木箱,小家伙不知何时醒了,正用碧眼望着他,像是在说“我也能去”。

林恩烨拍了拍他的肩:“哥想去便去,有我们在,定能护好你。”灵豹也跟着低吼一声,像是在应和。

林牧笑着将灵雀捧到他面前:“灵雀说了,它会在前面开路,保证不让哥走弯路。”灵雀配合地蹭了蹭林恩灿的手指,软乎乎的羽毛带着暖意。

俊宁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劝:“既如此,我们即刻准备。记住,地火至阳,需在子时火势最盛时取火,切不可贪功冒进。”

临行前,林恩灿俯身摸了摸灵狐的头:“在这里等我回来,给你带火山口的晶石玩。”灵狐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心,算是应下。

一行四人带着灵宠出发时,月已上中天。林牧的灵雀在前方引路,银白的翅膀在夜色中划出流光;林恩烨的灵豹走在最侧,鼻尖贴地探查,不时发出警示的低鸣;俊宁手持罗盘,时刻关注着镇国器的反应;林恩灿紧随其后,长剑在手,目光锐利如鹰。

行至火山脚下,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气息。灵雀忽然在半空盘旋,对着一处裂缝啾鸣——那里正有橘红色的火焰跳动,正是正阳之火。

“找到了!”林牧兴奋道。

俊宁却面色一凝:“不对,这火势太弱,不似子时的正阳之火……”话音未落,裂缝突然扩大,无数火星喷溅而出,一道火柱猛地窜起,直逼林牧面门。

“小心!”林恩烨猛地将林牧推开,灵豹纵身跃起,用身体挡住火柱,背上的皮毛被燎得焦黑,却仍死死护在林牧身前。

“灵豹!”林恩烨心疼地抚上它的背,灵豹却只是低低呜咽一声,不肯退开。

林恩灿长剑出鞘,剑气劈向火柱,将其拦腰截断:“是邪祟在搞鬼!这不是真正的正阳之火,是被人引动的地火怨灵!”

俊宁迅速转动罗盘:“果然,镇国器的邪力引来了这些东西。林牧,让灵雀去寻真正的火脉,我们在此抵挡!”

灵雀立刻冲上高空,嘹亮的鸣声响彻山谷。林恩灿与林恩烨背靠背站着,长剑与灵豹的利爪配合默契,将扑来的火怨灵一一击退。俊宁则盘膝而坐,双手结印,以自身灵力压制镇国器的邪力,防止其再引怨灵。

半个时辰后,灵雀终于带着一道精纯的火光归来,鸣声清亮——它找到了真正的正阳之火源头。

“走!”林恩灿护着俊宁,林恩烨抱着受伤的灵豹,紧随灵雀冲向火光深处。当正阳之火的烈焰包裹住罗盘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听见了邪祟不甘的嘶吼,镇国器上的暗红纹路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莹白光泽。

回程时,灵豹趴在林恩烨怀里,伤口已被俊宁处理过,正舒服地打着小呼噜;灵雀落在林牧肩头,羽毛上沾着点点火星,却依旧精神;林恩灿握着净化后的罗盘,望向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嘴角终于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营中的灵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从木箱里探出头,对着营外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尾巴。

回到营中时天已微亮,灵狐从木箱里窜出来,直扑林恩灿怀里,鼻尖在他衣襟上嗅来嗅去,像是在检查他是否受伤。林恩灿笑着揉了揉它的耳朵:“放心,没大碍。”说着从袖中摸出块火山口带回的赤色晶石,递到灵狐嘴边,“给你的。”

灵狐立刻叼过晶石,蜷在角落啃得欢实。林恩烨正给灵豹的伤口换药,小家伙疼得低呜,却乖乖趴在他膝头不动,林恩灿走过去,指尖凝起一缕灵力,轻轻覆在灵豹伤处——那是俊宁教他的安神术,灵力过处,焦黑的皮毛竟泛起淡淡的光泽。

“哥这手越来越熟练了。”林恩烨挑眉笑了笑,灵豹舒服地眯起眼,尾巴尖轻轻扫着他的手腕。

林牧抱着灵雀跑进来,灵雀嘴里还叼着片带露的叶子,落在林恩灿肩头,把叶子往他鼻尖凑。“清玄子师兄说这是醒神草,让哥闻闻提提神。”他献宝似的把灵雀捧起来,“灵雀刚才在营外发现了邪祟残留的气息,跟着追了半里地呢!”

俊宁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净化好的镇国器,罗盘上的纹路已化作流转的金光。“邪力已散,但蚀心教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将罗盘递给林恩灿,“这东西暂时由你保管,它认主,刚才在火山口,只有你靠近时金光最盛。”

林恩灿接过罗盘,指尖触及的瞬间,金光顺着手臂蔓延,竟与他体内的灵力隐隐共鸣。“师父是说……”

“你是天命所归的守护者。”俊宁目光沉邃,“蚀心教的老巢就在断魂崖,他们想用镇国器撬动龙脉,若让他们得逞,整个王朝都会动荡。”

林恩烨猛地站起身,灵豹也跟着站起,喉咙里发出低吼:“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端了他们的老巢!”

“不可莽撞。”清玄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张地图,“断魂崖地势险恶,崖底有瘴气沼泽,硬闯只会吃亏。”他将地图铺开,指着一处标记,“这里是瘴气最稀薄的缺口,但需要有人引开崖顶的守卫。”

林牧立刻举手:“我去引开守卫!灵雀飞得快,能带着他们绕圈!”

林恩烨紧随其后:“我带灵豹从缺口潜入,它能嗅出瘴气里的生路。”

林恩灿握紧罗盘,金光在掌心流转:“我和师父正面突破,镇国器能克制他们的邪术。”

俊宁点头:“分工明确,申时出发。灵狐和灵雀先去探路,记住,不可暴露行踪。”

灵狐闻言,叼着没啃完的晶石窜到林恩灿脚边,尾巴竖得笔直;灵雀则在林牧肩头蹭了蹭,振翅飞向窗外,银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云层里。

申时一到,队伍准时出发。林牧带着灵雀往崖顶飞去,灵雀不时发出尖锐的鸣叫,故意惊动守卫,引得数十名蚀心教徒追着他们往东侧山谷跑;林恩烨与灵豹借着乱石掩护,灵豹鼻尖贴地,避开一处处瘴气陷阱,悄无声息地摸向崖底;林恩灿与俊宁则正面走向崖口,镇国器的金光在他手中愈发炽烈,教徒们的邪术靠近便会被金光灼烧,根本无法近身。

“拦住他们!”蚀心教主教从崖洞深处冲出,手中权杖直指林恩灿,“那罗盘本就是我教圣物,岂容黄口小儿染指!”

俊宁挥袖甩出数道符纸,符纸化作烈焰拦住教徒:“恩灿,去破他们的祭坛!主教交给我!”

林恩灿点头,握紧罗盘冲向崖洞深处。洞内布满血色符文,祭坛上捆着数名村民,正被抽取生魂。“住手!”他怒喝一声,罗盘金光暴涨,血色符文瞬间寸寸断裂,村民身上的束缚应声而解。

“找死!”一名教徒举着骨刃扑来,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袖中窜出,张口喷出寒气,冻住教徒的脚踝,林恩灿趁机一剑挑飞骨刃,将人制服。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巨响,林恩烨的声音穿透进来:“哥!我们找到他们的邪力核心了!”

林恩灿冲出洞外,只见林恩烨与灵豹站在一处裂缝旁,灵豹正用利爪刨着地面,裂缝下隐隐有黑气翻涌。“核心就在

林恩灿举起罗盘,金光直刺裂缝,黑气发出凄厉的惨叫,渐渐消散。崖顶的打斗声也渐渐平息,林牧带着灵雀飞了回来,灵雀爪子上还抓着主教的权杖碎片。

“搞定!”林牧笑得灿烂,“清玄子师兄把剩下的教徒都捆起来了!”

俊宁走过来,看着渐渐清明的断魂崖,抚须而笑:“邪不胜正,果然如此。”

林恩灿低头看向掌心的罗盘,金光缓缓收敛,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他的眉心。他忽然感觉体内灵力涌动,抬头时,只见灵狐跳上他的肩头,灵雀落在他的手腕,灵豹则趴在他脚边,三只灵宠眼中都映着他的身影。

林恩烨拍了拍他的背:“哥,我们赢了。”

林牧凑过来,灵雀啾鸣着蹭了蹭林恩灿的脸颊:“清玄子师兄说,以后这断魂崖就改叫启明崖,纪念哥今天的功劳呢!”

林恩灿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晚霞,忽然笑了。掌心残留着罗盘的暖意,身边是亲人与灵宠,这或许就是师父说的——所谓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行。

启明崖的晚霞漫过天际时,林恩灿站在崖边望着下方渐渐散去的瘴气,灵狐蜷在他肩头,尾巴尖轻轻扫过他的耳垂。林恩烨正指挥着手下清理祭坛残骸,灵豹蹲在他脚边,时不时抬头望向崖边的兄长,喉咙里发出低柔的呜咽。

“哥,清玄子师兄说那些被抓的村民都醒了,正在山脚喝药呢。”林牧抱着灵雀跑过来,灵雀嘴里叼着颗亮晶晶的夜明珠,是从教徒身上搜出来的,此刻正往林恩灿手心塞,“你看灵雀找着什么?清玄子师兄说这珠子能安神,给灵狐当玩具正好。”

灵狐立刻从林恩灿肩头窜下来,鼻尖顶着夜明珠在地上滚来滚去,逗得林牧直笑。林恩烨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别玩了,师父说祭坛底下还有暗格,让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漏网的邪物。”

林恩灿点头,弯腰抱起还在追珠子的灵狐:“走,灵狐鼻子灵,让它闻闻有没有邪气。”灵狐似懂非懂,蹭了蹭他的手心,鼻尖在空气中嗅了嗅,忽然朝着祭坛西侧跑去,尾巴高高竖起。

暗格里果然藏着个铁盒,盒里没有邪物,只有一卷泛黄的古籍。俊宁接过古籍翻看片刻,眉头舒展:“这是蚀心教的修炼秘籍,记载着他们如何用邪术蛊惑人心,正好留着做研究,免得日后再有教徒作祟。”

清玄子捧着个药箱走来,递给林恩灿一瓶药膏:“这是治瘴气灼伤的,灵豹刚才踩了瘴气沼泽,爪子有点发炎,让恩烨给它涂上。”他又看向林牧,“灵雀刚才引开守卫时翅膀被箭划伤了,我给它处理过,这几日别让它飞太远。”

林牧连忙把灵雀捧在手心查看,灵雀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指尖,仿佛在说不疼。林恩烨已经蹲下身给灵豹涂药膏,灵豹疼得缩了缩爪子,却还是乖乖趴着不动,尾巴轻轻扫着他的手背。

“对了哥,”林牧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刚才村民里有个老爷爷,说这是他祖传的护身符,能驱邪,非要送给你,说你救了他们全族呢。”玉佩温润,上面刻着“平安”二字,林恩灿接过时,灵狐忽然用鼻尖蹭了蹭玉佩,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俊宁看着这一幕,抚须笑道:“民心所向,便是最好的护身符。恩灿,你今日不仅破了邪术,更赢了人心,这比任何法器都珍贵。”

夕阳沉入西山时,众人准备返程。林牧抱着灵雀坐在马前,灵雀已经睡着了,小脑袋埋在他怀里;林恩烨牵着灵豹走在马侧,灵豹时不时抬头看他,像是在撒娇;林恩灿坐在马上,灵狐蜷在他怀里,手里摩挲着那块“平安”玉佩,望着身后渐渐被暮色笼罩的启明崖。

“哥,想什么呢?”林恩烨抬头问。

林恩灿低头笑了笑:“在想,以后这里会不会长出新的草木。”

“肯定会的,”林牧探出头来,“清玄子师兄说要在这里种满桃树,等明年开花,我们再来赏花好不好?”

“好啊。”林恩灿应着,指尖的玉佩传来暖暖的温度。他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不只是对抗邪祟的锋芒,更是此刻身边的笑语、灵宠的依偎,以及心底那份对安宁的期许。灵狐在他怀里蹭了蹭,他低头轻吻它的额头,晚风拂过,带着山间草木的清香,一切都在朝着光明的方向,缓缓铺展。

归途的马车载着淡淡的药香和微醺的晚风,灵狐蜷在林恩灿膝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他握着玉佩的手。林恩烨牵着灵豹走在车侧,灵豹的爪子偶尔踏过水洼,溅起的水花惊得路旁蛙鸣一阵乱响。

“哥,你看灵豹的脚印,像不像梅花?”林恩烨忽然指着地面笑出声,灵豹似懂非懂,甩了甩尾巴,印出一串更清晰的“梅花”。

林牧从车帘后探出头,怀里的灵雀还在打盹,他举着刚摘的野菊晃了晃:“清玄子师兄说,这花能安神,给灵雀当窝垫正好。”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往灵雀腹下塞,生怕吵醒小家伙。

林恩灿低头抚着灵狐的绒毛,玉佩的暖意透过掌心漫开:“方才老爷爷说,这一带曾是战场,白骨累累,如今能安稳种庄稼,都是前人守出来的太平。”

“那我们也算守了一次呀!”林牧把脸贴在车帘上,看着后退的树影,“等明年桃树开花,老爷爷他们会不会来摆摊卖桃花糕?”

“定会来的。”林恩灿望向远处村落的灯火,零星却温暖,“他们说,好久没这么踏实睡过觉了,以后啊,会睡得更安稳。”

灵狐忽然抬头,对着夜空轻叫一声。众人抬头,只见一轮满月破云而出,清辉洒在路面,将灵豹的“梅花印”照得格外分明,也照亮了车厢里那卷蚀心教的秘籍——林恩灿已在首页写下“止戈”二字,笔尖的墨还未干透。

车轱辘碾过石子的声响,混着林恩烨逗灵豹的笑闹声、林牧轻哼的小调,在月光里轻轻摇晃,像一首慢慢铺展的安宁小调。林恩灿将玉佩贴近灵狐,小家伙顺势蹭了蹭,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他忽然觉得,所谓守护,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结束,而是这样细水长流的、带着烟火气的延续。

马车行至半途,林恩灿忽然掀开车帘,望向道旁一片刚抽芽的桃林。灵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从他膝头跳下,窜到林恩烨脚边,用鼻尖蹭了蹭他握着缰绳的手。

“灵狐这是想让咱们停会儿?”林恩烨勒住马,灵豹也跟着停下脚步,歪头看向那片桃林。林牧抱着灵雀凑过来,眼睛一亮:“清玄子师兄说过,三月桃花开时最宜酿桃花酒,咱们不如折几枝回去插瓶?”

林恩灿笑着点头,三人牵着灵宠走进桃林。灵狐在林间窜来窜去,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新发的嫩芽;灵雀从林牧怀里飞出,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尾羽扫过花瓣上的露珠;灵豹则安静地跟在林恩烨身侧,偶尔抬头看他,喉咙里发出低柔的呜咽。

“你看这枝,花苞最多。”林恩灿折下一枝递到林牧手里,灵雀立刻落上去,用喙轻轻梳理着花瓣。林恩烨也挑了枝形态最舒展的,灵豹用鼻尖蹭了蹭花枝,像是在夸赞他眼光好。

回到车上,林牧找来空瓶插好花枝,灵雀便守在瓶口不肯挪窝。林恩灿借着月光翻看俊宁留下的手札,里面记着各种安神药方,其中一味正是桃花蜜。“等桃花盛开,让灵雀去采些花蜜来,给师父泡药茶。”他指尖划过书页,声音里带着暖意。

林恩烨忽然拍了下车壁:“对了,前几日清玄子师兄送来些新茶,说是后山云雾茶,最是清冽,正好配桃花蜜。”灵豹像是听懂了,用头蹭了蹭他的胳膊,尾巴扫得车厢底板沙沙作响。

灵狐这时跳回林恩灿膝头,叼起他垂在膝间的玉佩,往他手心按了按。林恩灿低头一看,玉佩上“平安”二字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忽然想起俊宁曾说:“守护不是攥紧拳头,是让身边人都能安心松开拳头。”此刻看着车里插着的桃花枝、打盹的灵雀、温顺的灵豹,还有怀里暖乎乎的灵狐,忽然就懂了这话的意思。

马车继续前行,桃枝的清香混着灵雀的轻鸣、灵豹的呼吸、灵狐的呼噜声,在车厢里弥漫开来。林恩灿将手札合上,望向窗外流动的月光,嘴角噙着笑意——原来安稳,就是这样细碎又真切的模样。

马车行至宫门前,侍卫牵来三匹骏马。林恩灿翻身跃上黑马,灵狐轻盈地跳上马鞍前的绒垫,尾巴卷住他的手腕。“先去师父那里一趟吧,把桃花枝给师父插瓶。”他勒住缰绳,黑马打了个响鼻,蹄子在青石板上踏得笃笃响。

林牧抱着灵雀坐上白马,灵雀探头啄了啄他鬓边的发丝,像是在催促。“清玄子师兄说师父近日在研究新的安神香,说不定能用上咱们带的桃花呢。”他笑着拍了拍马背,白马温顺地跟在黑马身侧。

林恩烨跨上栗色马,灵豹紧随其后,时不时小跑几步跟上马速,鼻尖在他的靴边蹭来蹭去。“师父的药庐前几日新翻了土,正好把剩下的桃花种子撒下去,明年说不定能长出一片小桃林。”

穿过抄手游廊,俊宁的药庐已在眼前。竹篱上爬满了金银花,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肩头跳下,沿着篱墙窜到门前,用爪子轻轻拍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俊宁披着月白长衫立在门内,手里还拿着捣药杵。

“回来了?”俊宁的目光落在林恩灿怀里的桃花枝上,眼底泛起笑意,“这花苞饱满,正好用来制香。”他侧身让众人进门,药炉里正飘出淡淡的艾草香。

灵雀从林牧怀里飞出,落在药庐的窗台上,对着晒架上的草药叽叽喳喳叫,像是在辨认种类。灵豹则趴在门槛边,警惕地盯着药碾子旁的黑猫——那是俊宁养的镇宅猫,此刻正歪头打量这群不速之客。

俊宁接过桃花枝,插入青瓷瓶中,摆在案几中央。“清玄子刚送来新采的薄荷,”他指了指墙角的竹篮,“你们来得巧,正好试试薄荷与桃花调和的香方。”

林恩灿凑近药炉,灵狐便蜷在他脚边,用尾巴扫着地上的药渣。“师父,上次您说的‘静气散’,加入桃花粉会不会更温和些?”他指尖捻起一点研磨好的桃花末,凑到鼻尖轻嗅。

林牧正帮清玄子整理晒好的草药,灵雀落在他手边的竹匾上,啄起一粒柏子仁递到他面前。“清玄子师兄,这柏子仁晒得够干了吗?灵雀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

林恩烨蹲下身,看着灵豹和黑猫互相用鼻尖试探,忽然低笑出声。“看来它们很快就能熟络。”他转头看向俊宁,“师父,上次您说灵狐的皮毛可以入药安神,其实不必——”

俊宁抬手打断他,将一块刚凝结的香膏塞进林恩灿手里。“傻孩子,灵狐通人性,岂能随意取用。”香膏带着桃花与薄荷的清冽,林恩灿立刻明白师父早已看穿他的心思,不由得耳根微红。

灵狐似是听懂了,蹭地跳上案几,用头亲昵地蹭着俊宁的手腕,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窗外月光正好,透过竹窗洒在药庐里,将众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混合着药香与花香的空气里,满是安稳的暖意。

俊宁将新制的香膏分给三人,指尖轻叩案几:“这‘桃花薄荷膏’可安神,也能护灵宠皮毛。恩灿的灵狐毛色光亮,抹一点更显灵动;牧儿的灵雀常飞室外,膏体可防蚊虫;恩烨的灵豹虽皮糙肉厚,冬日里皮毛易干,也用得上。”

林恩灿接过香膏,指尖触到微凉的瓷盒,灵狐已主动蹭过来,用鼻尖顶开盒盖,任由他用指腹蘸了膏体抹在耳后。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眼,蓬松的尾巴扫过案几上的药碾,发出轻响。

“师父,”林恩灿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方才回宫时见西角楼的灯笼歪了,灵狐说那里有股淡淡的戾气,要不要去看看?”

林牧正给灵雀梳理羽毛,闻言抬头:“我和灵雀也去!灵雀对戾气最敏感,说不定能找到源头。”灵雀似懂非懂,啄了啄他手里的香膏盒,翅膀扑棱了两下。

林恩烨起身拍了拍灵豹的背:“灵豹的夜视能力强,正好给咱们引路。”灵豹低吼一声,起身时带起一阵风,爪尖在地面划出浅痕。

俊宁颔首:“西角楼曾是前朝冷宫,阴气重,确需时常查看。带上这个。”他递过三枚铜钱剑,“若遇邪祟,可借阳气镇之。”

三人带着灵宠行至西角楼,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进来,照见墙角结满蛛网的木架。灵狐忽然炸毛,对着楼梯口低低呜咽,林恩灿立刻握紧铜钱剑:“有东西在上面。”

林牧让灵雀飞上楼探查,灵雀盘旋片刻,俯冲下来对着他耳边急促鸣叫。“灵雀说楼上有个影子,正蹲在横梁上!”

林恩烨已率先冲上楼梯,灵豹紧随其后,利爪在台阶上留下深深的抓痕。二楼横梁处果然挂着个模糊的黑影,见人来便化作黑烟要逃,却被林恩灿掷出的铜钱剑钉在梁柱上。

“是前朝嫔妃的怨念所化,”俊宁的声音忽然从楼下传来,他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里拿着桃木剑,“常年困在此地,积了不少戾气。”

灵狐窜上横梁,对着黑影喷出一口白雾,黑影顿时缩成一团。灵雀衔来林牧递过的桃花薄荷膏,撒在黑影上,那团雾气竟渐渐消散,空气中留下淡淡的清香。

“这香膏竟还有净化之效。”林恩灿挑眉,看向俊宁。

俊宁笑道:“桃花引阳,薄荷驱阴,本就有调和之能。”他抬手收了铜钱剑,“好了,戾气已散,回去吧,明日让宫人来修缮一下这楼体。”

下楼时,灵豹忽然在楼梯转角停下,用鼻尖拱出一块玉佩。林恩烨捡起一看,玉上刻着“安”字,边缘已有些磨损。“这是……”

“许是前朝遗物,”林恩灿接过玉佩,灵狐凑过来嗅了嗅,“留着吧,也算个念想。”

月光下,三人一狐一雀一豹的身影渐渐远去,西角楼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终于稳稳地亮了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