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受不了了,用力踹了他一脚,怎么自己身边全是傻子!
牛车最终还是没找到,没办法,几人只能步行回去。
半个时辰后陈忆典累得半死,这路并不平坦十分硌脚,她感觉自己现在头重脚轻的。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头晕得很,肯定是刚才摔狠了”
“你走了这么久才头晕,骗鬼呢你”
傅予安才不信她,要让她再撒个泼怕是又精神百倍的。
“我不管,我走不动了”
陈忆典疲惫的撑着腰,咬着干涸起皮的嘴唇。
捕快是个直性子,他用力拍了拍自己胸脯。
“陈姑娘若不嫌弃,我背你吧,我力气大”
“那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傅予安抢先一步替陈忆典拒绝,自己都还得走路呢,凭什么让她享清福。
陈忆典盯着傅予安,这个贱人。
邵厌若有所思,陈忆典毕竟是个女子,精力自己比不上他们的。
“若不我来背你吧,虽然我也算不上是男人,但好歹有些力气”
陈忆典又没忍住瞟了邵厌下方一眼,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邵大哥,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其实只要你有一颗坚定的心,那玩意儿有没有真的不重要”
傅予安满眼嫌弃的瞥了眼陈忆典。
“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出口满是污言秽语,小心烂嘴巴”
“那也比你烂心肠的好”
陈忆典回了他一眼,她眼珠子四处游荡,在看到不远处理想的树杆后眼睛亮了起来。
“我想到个好主意”
陈忆典把他们带去那片小林子,忙活半天后弄出一个简易单架。
傅予安自然看出了她的意图,瞬间恼羞成怒。
“陈忆典!!!你不要太过分了!”
还当自己是公主呢?走几步路就要死要活的,跟自己拌嘴的力气去哪儿了?
陈忆典不管不顾的躺在担架上开始耍赖。
“那你们都走吧,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等陆瑾延问起来你就是说我被野兽抓走了”
傅予安气得想直接踹过去,她还敢威胁自己。
邵厌和捕快自然是同意的,两个大男人也不会觉得抬一个姑娘会多累。
陈忆典用芭蕉叶给自己做了个简易的被子盖在身上。
还做了个风力不小的扇子,时不时给邵厌和捕快扇扇风。
但每次轮到傅予安的时候陈忆典就舒服的躺着睡觉,还追问他是怎么给母猪接生的,气得傅予安差点把担架掀翻。
等回到衙门后陈忆典逼着傅予安给了捕快一袋银子去车行赔钱。
等捕快去车行才知道那牛竟然自己拖着车回去了。
虽然自己没走多久的路,但陈忆典依旧疲惫不堪,沐浴后就躺在床上睡到了天黑。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月亮都已经爬到房顶上方。
随着房门被敲响,陈忆典揉着眼睛去开了门。
“还没睡够呢?”
陆瑾延端着一碗冰糖绿豆粥进来,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才关上了房门。
陈忆典打了个哈欠坐在床头,喝了几口粥才慢慢恢复精神。
她赶紧把今日在绿水沟的事告诉了陆瑾延,尤其是唐封给人送货一事。
“这么说起来,唐封运送的很可能就是襄王藏起来的金子”
陆瑾延想到许杏儿的话,难怪那些人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