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才不想去长青院,心想东宫秋要有事自然会来找她,直白拒绝:“不去。”
白阿姐白眼一翻,“娘子,您可别为难老奴了。这做姐姐的好难得回来一趟,您不去,这叫怎么回事啊!?
“谁规定我必须去了?本来也没多少情分。咱们走。”
“没情分您还用人家嫁妆?真是没良心。”
无忧猛地扭头,“你说什么?”
“没,老奴哪敢说什么呀!府里谁不知道娘子天不怕地不怕,是想干什么就干什……”
这老货平日就没少在东宫守恩耳边嚼舌根,东宫守恩想到无忧的质问,也意识到她无礼过分了。
不想被看了笑话,斥道:
“住嘴!”
“啪!”
几乎同一瞬间,无忧手起声出,一巴掌甩在白阿姐的脸上。
东宫守恩惊讶转脸,嘴巴都合不拢了。
周嬷嬷震惊之余,悄悄退后了两步。
“不长眼的老东西,跟谁阴阳怪气呢?我给你好脸了是吧!”
“你打我?”
白阿姐太过意外,懵懵地捂着脸,转念确定东宫守恩是被她打了,想着闹大告状,哎哟一声坐在地上嚼嚷道:
“十一娘子当真无法无天了,不让人活了呀!老太君都不会这样打老奴的脸!”
落竹忙递上手帕,无忧擦着手,对这种欺主的泼货不留任何余地。
“你,给我掌嘴,她狗叫一声扇一巴掌。不准手软!”
周嬷嬷身子一颤,“娘娘子,她是郎君的奶娘,老奴……”
东宫守恩也有些不忍心,“姐姐,不妥吧!有话好好说嘛!”
无忧不为所动,直直地盯着周嬷嬷,“你打不打?我使唤不动你吗?”
“娘子消消气,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是不敢。”
周嬷嬷佯装胆怯,瑟瑟发抖,白阿姐不是个好欺负的,她才不愿趟这浑水。
“哎哟,打人了呀!欺负人啦!”白阿姐嚎得更起劲了。
眼见着无忧冷了脸,没有喊停,更觉得丢脸,十分烦躁:
“快别叫了!奶娘有错在先,快住嘴吧!”
“落竹,你去!”
白阿姐太过泼辣,落竹也有些胆怯,可娘子的面子不能丢,咬紧牙关走过去,对着哀嚎的泼货,闭着眼睛鼓起勇气抽出了手。
白阿姐余光一直留意着,没想到这死丫头真敢打,脸一偏,躲过去了,嘴里骂骂咧咧揪住落竹的手,一把将她拽倒在地。
“你个骚蹄子也敢跟老娘动手!”
无忧身形闪动,抬脚照着肥厚的肩头就是狠狠一踹。
白阿姐猝不及防,斜摔在地,滚了一圈又一圈。
“哎哟!”
“这是怎么了?”
卢氏见人迟迟未归,担心出了变故,带着田嬷嬷亲自出来迎人。
刚过了小门,就听到大吵大嚷,不禁加快脚步。
“母亲来得巧啊,长青院真是好规矩,一个下人也敢登鼻上脸,对我嘴里不干不净了?”
卢氏脸一沉,“怎么回事?”
白阿姐从趴着瞬间变成跪着,捂着肩膀,哭天抹泪,
“夫人啊!夫人,您要给老奴做主啊!
十一娘子要打死老奴啊!”
“低声些!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究竟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