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书房厚重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莫邪气息瞬间收敛到极致,身影一闪,缩进暗格最深的阴影里,与黑暗彻底融为一体。
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凌震天,另一个,则是一名全身都笼罩在宽大银袍中的老者。
那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奇特的共鸣感,莫邪只觉得异常耳熟,心脏猛地一沉。
是他?
凌震天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恭敬:“护法!莫家庄的手尾已经处理干净,保证不会有任何活口泄露消息。”
“那东西不带莫家庄!”
“不在?”
银袍老者:“嗯,不在便算了。区区小事,不必再提。‘幽冥军’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上尊的耐心,不多了。”
凌震天:“一切尽在掌握!神医西门瑾与其侄女西门雁南已被我们‘请’至秘处,有他们叔侄加入,控制心神、激发潜能的‘戮魂丹’很快就能完善。届时,幽冥军成,刀枪不入,不知痛楚,只知杀戮,这天下,谁人能挡?”
银袍老者:“谨慎。此事若成,你我皆是功臣。若败……万劫不复。另外,上尊特意点名,那个叫吴原依的年轻人,必须找到,要活的。”
“吴原依?”凌震天不解道:“上尊要吴原依作甚……”
“上尊的心思不是你我能猜的。”银袍使者厉声道。
凌震天:“明白!我这就加派精锐人手,就算掘地三尺……”
“那倒不必。上尊虽是这个意思,但我们要做的只需找到吴原依的消息传回便是!”
不等凌震天接话,银狍使者已补充道:“况且他们已经在边塞找到了吴原依的落脚处。”
“在何处?”
“就在天门!”
“天门离此600多里,看来这个功劳目前是与我等无缘了……”凌震天觉得有些可惜。
话音未落,书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名侍女端着茶盘,怯生生地敲门而入:“老爷,您要的参茶……”
她话音未落,银袍老者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闪。
“呃!”侍女喉咙处出现一道极细的血线,她双眼圆瞪,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手中的茶盘“哐当”落地,人也软软倒下,顷刻间便没了声息。
银袍老者甩了甩袖袍,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点尘埃,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听到了不该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暗格之内,莫邪屏住呼吸,全身冰寒刺骨。幽冥军……戮魂丹……西门瑾叔侄被抓……吴原依被神秘势力盯上…
莫邪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身上已换回那件素净的白衣,仿佛方才在黑暗中潜行探查的不是他本人。
他刚稳住呼吸,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凌羽峰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名低眉顺眼的仆人,手中端着精致的酒菜。
“少卿!你醒了?正好,我让人备了些清淡酒菜,你我兄弟多年未见,当好好叙叙旧。”凌羽峰笑容满面,眼神热切,仿佛之前的不快从未发生。
莫邪心中警惕,但面上不显,只是微微颔首:“有劳凌峰费心。”
他需要维持落魄公子哥儿的人设,不能表现得过于拒人千里。
酒菜摆上桌,凌羽峰亲自执壶,为莫邪斟满一杯清澈的米酒。“这是江南来的佳酿,清甜爽口,不伤身,你尝尝。”
莫邪看着那杯酒,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凌羽峰的表现并无明显破绽,且他自信寻常药物难以对他生效。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端起酒杯,象征性地沾了沾唇。凌羽峰见状,立刻劝道:“莫邪,这可是为弟一番心意,你总要喝一口才是。”
莫邪不想在此时与他过多纠缠,想着浅尝辄止应无大碍,便依言饮了一小口。
酒液入口,果然清甜,带着米香,似乎并无异样。
“少卿!你可知这么多年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羽峰!少年时我们也只不过偶尔见几面,真惹的你如此难以忘怀。”
“少卿!因为我喜欢你!”
“你慎言……我……”
然而,不过片刻功夫,一股诡异的燥热便从小腹猛然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热意并非寻常酒劲,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麻痒意,直冲头顶,搅得他气血翻涌,内力竟有涣散之象!
“你……!”莫邪猛地抬头,眼中伪装的懵懂脆弱瞬间剥落,只剩下冰冷的锐利和惊怒。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他声音因药力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颤抖。
凌羽峰见他药性发作,脸上伪装的和善也彻底卸下,露出贪婪得意的笑容:“放了什么?自然是能让少卿你……快活似神仙的好东西。”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
莫邪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的陌生欲望,疾言厉色:“凌羽峰!你无耻!滚开!”
他试图运气压制,却发现那药力霸道无比,越是运功,气血奔涌越快,那股空虚的渴求便越是强烈。
他趁凌羽峰不备,猛地用力将他推开!凌羽峰猝不及防,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莫邪趁机起身欲冲向房门,他现在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逼出药力!
“砰!”他的手刚碰到门扉,却发现房门早已从外面被死死锁住!
“别白费力气了。”
凌羽峰从地上爬起,揉了揉摔痛的地方,脸上再无半点耐心和温柔,只剩下被反抗激怒的阴鸷和势在必得,“本少爷看上的,还没有能逃掉的!”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莫邪的手臂,狠狠将他拽了回来!中药后的莫邪,力气竞尽数散去,被他拽得一个趔趄。
“放开我!”莫邪无力挣扎着,眼中杀意迸现。
但凌羽峰此刻已被欲望和怒火冲昏头脑,不管不顾地将他死死按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少卿!你越是挣扎我就越兴奋。”凌羽峰低吼着,从床榻暗格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精钢锁链,动作粗暴地将莫邪的手腕、脚踝分别锁在了床柱之上!锁链冰凉刺骨,与体内灼热的欲望形成残酷对比。
莫邪奋力挣扎,锁链哗哗作响,却难以挣脱。
没想到这药力如此霸道。
他抬起头,眼神如冰刃般射向凌羽峰,试图用最后一丝理智唤醒对方的顾忌:“凌羽峰!你疯了!我母亲现已嫁予凌伯父,你我名义上已是兄弟!岂可做此乱伦之事?!传出去,凌家颜面何存?!你父亲岂能容你!”
他本以为提及这层关系能让凌羽峰有所收敛,却万万没想到,这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反而彻底激发了凌羽峰内心深处阴暗扭曲的兽欲!
“乱伦?哈哈哈哈哈!”凌羽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疯狂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变态的快意,“兄弟?对!就是兄弟才更刺激!莫邪,你以为我为什么敢这么做?”
他俯下身,手指轻佻地抚过莫邪因药力和愤怒而泛红的脸颊,语气得意而残忍:“告诉你吧,你那清高的母亲,根本就没去什么观音阁!她就在府里!”
莫邪瞳孔骤缩。
凌羽峰继续用令人作呕的语气说道:“你不是想见她吗?好啊!本少爷这就成全你!”
他猛地朝门外喊道:“来人!去请新夫人过来!就说……本少爷请她来看一场好戏,看看她的好儿子,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
他笃定性子清冷、注重名誉的林婉柔,以及看似软弱的莫邪,为了颜面,绝不敢将这等丑事声张出去。
这种将他人尊严踩在脚下、连同至亲一起羞辱的掌控感,让他兴奋得浑身颤抖。极致的渴望与扭曲的念头交织,让他彻底沦为了被欲望支配的野兽。
门外手下应了一声,脚步声匆匆远去。
凌羽峰并不急于一时,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手指流连在莫邪的脸颊、脖颈,享受着猎物无力反抗只能隐忍的过程。
他甚至刻意停下来等待,想要在林婉柔面前,上演最羞辱的一幕。
莫邪紧闭双眼,身体因药力和极致的屈辱而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
他必须忍耐,必须在母亲到来之前,找到脱身之法,或者……等待变数。
另一边,林婉柔正在自己院中修剪花枝,听到凌羽峰手下传来的“邀请”,心中顿生疑窦。
凌羽峰平日与她并不亲近,为何突然在夜间相请,还语焉不详?
她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应道:“知道了,我稍后便去。”却在转身的刹那,向自己最信任的侍女递了一个隐晦的眼色。
那侍女跟随她多年,立刻心领神会,微微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院子,脚步匆匆地朝着前厅方向而去。
前厅中,凌震天刚刚送走一位重要客人,正想着是否该去夫人院里坐坐,远远便看见林婉柔的贴身侍女步履匆忙地朝他而来。
凌震天心中一喜,以为是夫人主动寻他。
自从娶了林婉柔,他这颗心便大半系在了她身上。
然而,侍女来到他面前,匆匆行了一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老爷,夫人……夫人被公子院里的的人请走了,说是公子有要事相请夫人过去一观。”
“羽峰?”凌震天眉头瞬间拧紧。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怎么会深夜去请林婉柔?
联想到凌羽峰近日对莫邪那不同寻常的热切,以及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癖好……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缠上了凌震天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