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年的大年夜,比前几年好上许多。
虽然大多老百姓饭桌上依旧是没多少油水,但起码守岁时不用挨着饿肚子。
老百姓不管别的,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饭桌上能多出一口吃的,就会开心,如果能吃得好,那就更开心。
95号四合院,前院,阎家。
即便是大年三十,阎家也依旧是严守规矩,年夜饭分量估算的刚刚好,保证吃完饭每个人碗里都是干干净净。
当然。
给家里赚了钱的人有优待,饭桌上能多分几块肉。
作为阎家唯二能正经挣钱的人,阎解成和阎埠贵坐在桌上喝高沫。
剩下的人,即便是阎解放和阎解旷这两个孩子,这时候也要帮忙盯着灶台。
“注意火候,菜烧的久了浪费煤球,家里的配额可不多了,而且前天的汤太稠,分到碗里显得少......”
想起几天前分菜时的尴尬,阎埠贵愤懑不已。
从锅里冒出来的白汽是水吗?
不!
那是他丢掉的颜面!
阎解成安安静静当着陪衬。
年夜饭过后,阎埠贵拿出一盘子瓜子花生拼盘,这在阎家可是顶好的东西,这么大分量,近七八年从来没有过。
“这是你们大哥买的,以后你们要跟他多学学!”
阎埠贵放下盘子,瞪了一眼两个想伸手的孩子。
这些零嘴太费钱,越吃越想,阎埠贵是舍不得买的,赞助者是阎解成。
“爸,解放和解旷年纪也都大了,我们夫妻俩住在这里,是不是不太方便?”
借着大年三十的喜庆,阎解成把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那屋子给你们隔开了,又不影响!”
“傻柱都有儿子了,您就不想抱个孙子?”
看着那面勉强能算墙的物体,阎解成皱起眉头。
前些年他熬出头转为正式工,没了后顾之忧,但干的还是打杂的活。
轻松,但没前途。
挣的钱交了家用,剩不了的勉强够跟工友联络感情。
又因为在厂里没门路,分房子排不上,现在阎解成跟媳妇两人还是挤在阎家生活。
一家七口人,创造下一代的计划频频受阻。
然而,阎埠贵不接话茬,反问道:“你攒够房钱了吗?”
私房不许买卖,赠与倒是可行,但手续繁杂,一个章就是一份礼,花的钱也不少。
之前赵成为了傻柱的房,也送出不少烟和糖,加起来有几块钱。
“工厂新修好了一批房子,趁现在消息还没传开,我准备疏通一下关系,插个队!”阎解成笑呵呵的说道。
“疏通关系?”阎埠贵皱了皱眉,疑惑道:“你工作到现在,除去吃穿用度,最多也就是攒下百来块钱,这数目够填肚子?”
阎解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道:“您不是攒了不少钱吗,我这几年光是家用就交了二百多......”
“家用是养咱们全家的,不是给我的,你以为养家很容易?”
阎埠贵皱着眉头训斥,眼镜片上反着些许灯光,让人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