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边关捷报!”
御书房内,燕沉甯朱笔未停。
鎏金兽首灯映照下,她轮廓锋利,英眉斜飞入鬓,睫下压着一双潋滟桃花眼,烛火在那漆黑的瞳仁里投下两点碎金,却化不开眼底常年凝结的冰霜。
鼻梁高挺如雪岭孤峰,唇薄而色淡,像抹了层初冬的霜色。
鎏金凤冠压着鸦羽般的发,几缕碎发垂在玉白的颈侧,随着批阅奏折的动作轻轻晃动。
玄色凤袍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骨节分明如竹节;领口金线绣的凤纹在她呼吸间微微起伏,仿佛真凤随时要破帛而出。
直到朱笔在奏折上勾完最后一捺,抬眸那瞬,整个御书房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那是猛禽锁定猎物时的眼神,美得惊心,也利得慑人。
她淡淡开口:“念。”
暗卫统领夜阑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军报:“镇北将军大破匈奴,斩敌三万,俘虏其左贤王,边境可保十年太平。”
燕沉甯嘴角微扬,朱笔在军报上画了个圈:“传旨,封镇北将军为武安侯,赐金千斤。俘虏的左贤王押解入京,朕要亲自看看这个屡犯我边境的狂徒。”
“是。”夜阑领命,却未立即退下。
燕沉甯挑眉:“还有事?”
“丞相苏大人携六部尚书在外求见,说是…为国本之事。”
朱笔“啪”地一声拍在案上,燕沉甯眼中寒光一闪:“又是选秀?朕去年不是说过,此事休要再提。”
夜阑低头:“丞相说,陛下登基五年,后宫空虚,国本不立,恐动摇江山社稷…”
“呵。”燕沉甯冷笑一声,“告诉她们,边关捷报在此,朕要设宴庆功,选秀之事,改日再议。”
夜阑退下后,燕沉甯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
二十七岁的她登基已有五年,将先帝留下的烂摊子整治得井井有条。
外平蛮夷,内肃朝纲,大周朝国力蒸蒸日上。
唯独这“国本”之事,成了朝臣们喋喋不休的话柄。
“一群老狐狸,不过是想把自家儿子塞进后宫,好分朕的权罢了。”
燕沉甯轻抚腰间佩剑,那是她十五岁初上战场时先帝所赐,随她南征北战,饮血无数。
*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
燕沉甯高坐凤椅,接受百官朝贺。
丞相苏清绾一袭紫袍,举杯上前:“老臣恭贺陛下又得一员猛将,只是…”
她话锋一转,“陛下若能有几位皇子皇女,我大周江山将更加稳固啊。”
燕沉甯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还是端起酒杯:“丞相有心了。”
她一饮而尽,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陛下可是累了?”苏清绾关切地问,“来人,扶陛下回宫休息。”
燕沉甯想推开搀扶的宫人,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被搀扶着回到寝宫,模糊中感觉有人将她放在凤床上,然后纷纷退下。
不对劲…那酒有问题…
一股奇异的燥热从小腹升起,她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
醉仙欢,最烈性的春药,无解,只能发泄。